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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的焦躁,频频瞥向会议室紧闭的磨砂玻璃门。直到会议进行了大半,门才被轻轻推开。林婉晚抱着一摞文件,脚步虚浮地冲了进来,发丝被风吹得凌乱,脸颊上泛着两团不正常的红晕,呼吸急促:对…对不起…彭总…路上…路上突然不舒服…话音未落,她身体猛地一晃,手中文件散落一地,整个人如同失去支撑的布偶,软软地、精准地朝着彭明轩的方向栽倒下去!

    林婉晚!彭明轩几乎是本能地起身接住了她倒下的身体。入手是滚烫的体温和惊人的瘦弱。林婉晚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脆弱地颤抖着,一只紧握的手无力地松开,半颗白色的药片滚落在光洁的地板上——正是她常吃的抗焦虑药物。

    送她去我休息室。彭明轩的声音听起来冷硬而公事公办,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然而,在他俯身将林婉晚交给助理、自己转身准备继续主持会议的瞬间,他的手指却极其自然地、飞快地攥紧了从林婉晚肩头滑落下来的那条柔软的羊绒围巾,将它紧紧揉在手心。这细微而隐秘的动作,被恰在此时推门进来、准备送一份加急资料的卞睿如,完完全全、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里。

    卞睿如僵立在门口,手里紧紧攥着那张刚刚找到的、足以证明林婉晚本性并非纯良的惩罚记录单,指甲深深陷入纸中,几乎要将它刺穿。她看着彭明轩若无其事地坐回主位,看着助理小心地将昏迷的林婉晚扶出去,一股混合着不甘、愤怒和被背叛的冰冷寒意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当晚,彭明轩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窗外雨声渐歇。他鬼使神差地发动了车子,不知不觉竟开到了林婉晚公寓的楼下。他熄了火,坐在昏暗的车厢里,目光无意识地投向林婉晚亮着灯的窗户。公寓的窗帘没有完全拉拢,留下了一道缝隙。透过那道缝隙,他清晰地看到林婉晚正站在穿衣镜前。镜中的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嘴角却在一遍遍地、机械地练习着上扬的弧度,仿佛在调试一个精密的微笑面具。下一秒,那练习中的笑容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令人心底发寒的阴冷和漠然,那眼神锐利如刀,充满了算计和嘲弄!

    彭明轩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上头顶。就在他震惊得几乎无法呼吸时,镜前的林婉晚突然毫无预兆地转过身,视线精准地投向了他所在的方向!隔着玻璃和雨后的薄雾,她脸上阴冷的表情如同变魔术般瞬间融化,嘴角扬起一个温柔得能溺死人的、毫无破绽的甜美笑容,甚至抬起手,朝着他车窗的方向轻轻挥了挥,红唇无声开合,看口型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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