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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拉的脸色瞬间变了。她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眼中闪过一丝焦虑和无助。城堡的医生来看过了,开了一包要一个银币的药粉,可安妮喝了还是烫得像个火炉。

    埃拉拉知道,机会来了。她走上前一步,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那些药粉只会让安妮拉肚子。我能治好她。用这些,真正的药。她摊开手心,露出刚刚采集的退烧草。

    玛拉死死地盯着那些草药,又看看埃拉拉。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挣扎,但更多的是一个母亲的绝望。

    你必须为我保密。埃拉拉补充道,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去。否则,我们俩都得完蛋。

    沉默,漫长的沉默。夜风吹过,草叶沙沙作响,像是在催促着玛拉做出决定。终于,她像是下定了决心,重重地点了点头。

    回到拥挤的仆人宿舍,埃拉拉点燃一盏小小的油灯。豆大的火光映着她专注的脸。她从床底下摸出一个小小的石臼,这是她从家里带来的唯一念想。她将退烧草和另外几样安神的植物放进去,用石杵熟练地捣碎。动作精准而优雅,仿佛不是在制作草药,而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玛拉抱着滚烫的女儿,紧张地看着。当埃拉拉将那杯散发着清新草木香气的深绿色茶水递过来时,她甚至不敢呼吸。安妮在半昏迷中被喂下了草药茶,没过多久,她焦躁的情绪渐渐平复,额头上的汗珠也冒了出来,呼吸变得平稳悠长。

    玛拉伸手一摸,惊喜地发现,那灼人的高热,竟然真的退下去了。

    谢谢你……埃拉拉……玛拉的声音哽咽了,她看着埃拉拉的眼神,不再是审视和怀疑,而是充满了感激和敬畏。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发誓。

    埃拉拉微微一笑,收起自己的石臼。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不是女巫,她是草药师。她的力量,虽然只能在黑暗中施展,却能带来最真切的光明。今晚,她收获了第一个盟友。

    (四)伤者归来与愤怒的疗愈

    战争的序幕,比所有人想象的都拉开得更快。几天后,一支小规模的先头部队与黑暗领主的斥候发生了冲突。当城堡的大门再次打开时,没有胜利的号角,只有浓重的血腥味和痛苦的呻吟。

    大厅被临时改造成了伤兵营。贵族夫人们尖叫着躲开了,把场地留给了仆人和几个手忙脚乱的治疗师。埃拉拉端着水盆和布巾,在伤者之间穿梭。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睛像雷达一样扫过每一张痛苦的脸。托马斯,她的托马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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