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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闪过无数画面:

    小时候在川省老家,她叉着腰,凶巴巴地喊我爬爬虎,因为我总是爬树掏鸟窝摔下来。

    她把我按在地上摩擦,逼我叫娇娇姐,不叫就不松手。

    她抢走我手里的辣条,自己吃了一大半,又塞回我嘴里一根,说看你可怜。

    她偷偷把欺负我的高年级男生堵在巷子里教训了一顿,回来还装作不知道。

    她听说我来湾湾,特意塞给我一大包火锅底料…

    天台上,她打八段锦时认真的侧脸…

    学猫叫时,她耳根那可疑的红晕…

    推开我时,那决绝又担忧的眼神…

    还有…满头是血倒下的样子…

    记忆中的每一个画面,好像都有胡娇娇的身影。从凶巴巴的小霸王,到武力值爆表的青梅,再到…这个为了护着我,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的笨蛋。

    一种从未有过的、撕心裂肺的恐慌和后怕席卷了我。比被小浣熊绑架、比菌子中毒、比被十几个人围堵都要恐惧千倍万倍!

    胡娇娇…你千万别有事…

    我捂住脸,滚烫的液体终于控制不住地从指缝间涌出,你还没揍我呢…你还没吃够火锅呢…你还没…骂我爬爬虎呢…

    王成和李雪峰沉默地坐在旁边,于小雪轻轻拍着我的背。急救室的红灯,依旧刺眼地亮着。

    急救室的红灯,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心上。时间失去了意义,每一秒都被拉长成痛苦的折磨。我瘫坐在冰冷的地上,身上的汗水和血迹早已干涸,留下黏腻的触感和刺鼻的铁锈味。脑海里全是胡娇娇倒下的画面,还有那些不受控制翻涌上来的、带着她身影的过往碎片。

    王成和李雪峰脸上贴着纱布,沉默地靠在墙边,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后怕。于小雪眼睛红肿,紧紧攥着我的手,仿佛这样能传递一些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世纪,也许只是一瞬。那盏刺眼的红灯终于熄灭了。

    门开了,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疲惫但还算轻松的神情。

    医生!她怎么样!

    我几乎是弹了起来,声音嘶哑干涩,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病人后脑遭受钝器击打,造成了中度脑震荡和头皮撕裂伤,失血较多。医生摘下口罩,万幸颅骨没有骨折,颅内也没有明显出血。伤口已经缝合止血,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脑震荡需要静养观察,可能会有头晕、恶心、短暂记忆模糊等症状。

    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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