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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医院。

    也好,死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不用再想,她今天有没有按时吃饭。

    不用再想,她拍戏吊威亚会不会害怕。

    也不用再想,在她心里,我是不是……永远都比不上那道皎洁的白月光。

    2

    我在医院的太平间里,陪了自己三天。

    灵魂没有知觉,感觉不到寒冷,但我总觉得,这里很冷。

    我的后事,是我的朋友兼律师周铭办的。他哭得像个孩子,一边处理手续,一边骂我傻。

    我的葬礼很简单,只请了几个关系最好的朋友。

    我飘在告别厅的上方,看着他们一一向我的遗像鞠躬。周铭致悼词的时候,几度哽咽,说我是他见过最善良、最才华横溢的摄影师。

    我笑了笑,才华横舍或许吧。善良或许吧。

    但我唯独,不是一个好的爱人。因为我没能让我爱的人,爱上我。

    整个葬礼,苏晚星都没有出现。

    意料之中,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失落。

    也好,她是大明星,出现在这种场合,第二天又会上头条,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那么爱惜自己的羽毛,不来,是对的。

    葬礼结束后,朋友们都走了。我的灵魂却被一股莫名的执念牵引着,飘出了殡仪馆,飘过了大半个城市。

    最终,我停在了市中心那家最好的私立医院前。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直到我穿过一堵堵墙壁,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苏晚星。

    她穿着简单的便服,素面朝天,却依旧美得让人心惊。她站在一间ICU病房的玻璃窗外,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紧张又期待的表情。

    她的身边,站着她的经纪人,还有……一对看起来雍容华贵的中年夫妇。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病房内。

    病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的男人,脸色苍白,但眉眼清隽,即使在病中,也带着一股艺术家的忧郁气质。他身上连接着各种仪器,胸口处,缠着厚厚的纱布,隐约能看到一道新鲜的、狰狞的伤疤。

    我认识他。

    陆景初。

    著名的青年钢琴家,也是苏晚星放在心尖上、念了许多年的……白月光。

    更是我们离婚的导火索。

    一个月前,他心脏病恶化,被紧急送回国治疗,医生说,除非能找到合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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