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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醒来。

    我伸出手,冰冷的指尖,轻轻地、极其小心地拂过他冰冷的眉心,拂过他紧抿的、失去血色的薄唇。

    骗子。

    说好两年后死的。

    你怎么……能提前毁约

    掌心里,那枚被两人鲜血反复浸透、早已变得温热粘腻的玄铁虎符,硌得生疼。它的主人,已经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寒风更烈,卷起地上的灰烬和残雪。

    我低下头,将额头轻轻抵在他冰冷僵硬的额头上。

    许久,许久。

    冰冷的触感,透过皮肤,一直冷到了灵魂深处。

    然后,我抬起头。

    眼底所有的脆弱、悲伤和迷茫,如同潮水般退去。只剩下一种淬炼过的、如同玄铁般的冰冷和坚硬。

    我缓缓地站起身。

    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广场,扫过那些沉默等待的士兵,扫向远处巍峨却残破的宫阙。

    萧珩死了。

    但镇北军还在。

    虎符,在我手里。

    北境的烽火未熄,朝堂的暗流仍在涌动。那些害死沈家满门的蛀虫,那些勾结蛮族的败类,那些隐藏在暗处、尚未浮出水面的敌人……

    他们,都还在。

    我慢慢攥紧了掌中那枚冰冷沉重的玄铁虎符。

    指尖因为用力而深深嵌入掌心,带来清晰的刺痛感。

    寡妇

    我轻轻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冰冷至极、也锋利至极的弧度。

    萧珩,你错了。

    寡妇的快乐……

    从来都不是等着别人施舍的。

    而是——

    我缓缓抬起头,望向北方那阴沉沉的天际线,那里是烽火燃烧的方向。冰冷的声音,带着一种斩断一切过往的决绝,在寒风中清晰地响起,既是宣告,也是誓言:

    自己杀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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