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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静的知青点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圈圈涟漪。晚饭时,人人脸上都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和算计。徐晓红更是容光焕发,说话的声音都高了八度,眼波流转间,总是不经意地瞟向大队部的方向,嘴角噙着志在必得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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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晚晚冷眼旁观,心中一片了然。罗志强的手果然够快,这优先考虑的诱饵,显然是他抛给徐晓红的定心丸,也是他稳住情妇的手段。好,很好。她的目光扫过徐晓红那张因期待而格外生动的脸,又掠过其他知青兴奋议论的模样,一个计划瞬间在脑中成型——火候,到了。

    行动前夜,空气闷热得如同凝固的胶水,一丝风也没有。贺晚晚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听着室友们因水库消息而兴奋的窃窃私语,辗转难眠。徐晓红似乎也心绪不宁,翻身的次数格外频繁。后半夜,贺晚晚在黑暗中悄然起身,如同幽灵般溜出宿舍。她熟门熟路地避开守夜的狗,绕到知青点屋后那棵老槐树下。树下阴影里,一个瘦小的身影正不安地搓着手,是村里有名的快嘴王婆家的小孙子,狗剩。

    晚晚姐……狗剩的声音带着点紧张。

    嘘——贺晚晚将两张带着体温的、皱巴巴的一毛钱塞进他手里,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狗剩,帮姐一个忙,明天下午,照我说的做。这事成了,姐给你买一整包水果糖。她凑近狗剩耳边,快速而清晰地交代了几句。狗剩捏着钱,听着那诱人的糖果承诺,眼睛在黑暗里亮得惊人,用力点了点头。

    第二天,整个青山大队都笼罩在一种莫名的躁动中。水库支援的名单将在下午公布,这关乎着许多人心中那点渺茫却执着的希望。徐晓红显得格外活跃,一大早就哼着不成调的歌,特意换了件半新的碎花衬衫,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脸上洋溢着毫不掩饰的期待。

    贺晚晚则异常沉默,她埋头干活,锄头挥得又稳又狠,汗水浸透了后背的粗布衣裳,仿佛要将心中翻腾的岩浆都发泄在脚下的泥土里。午后的阳光毒辣异常,晒得人头皮发烫。当罗志强像往常一样,四点半准时推着自行车,衣冠楚楚地出现在通往公社的村口土路上时,贺晚晚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她状似疲惫地直起腰,对旁边一起锄草的知青张建军说:建军哥,我头有点晕,想先回知青点歇会儿,这垄地我明天补上,行不

    张建军是个老实憨厚的北方汉子,抹了把汗,爽快地摆摆手:去吧去吧,晚晚,脸色是不太好,歇着去!

    贺晚晚感激地笑了笑,放下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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