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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那张道貌岸然的脸,最终落在徐晓红身上。徐晓红正微微侧着脸,听着罗志强讲话,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得意的浅笑。那笑容刺得贺晚晚眼睛生疼。

    前世那个闷热午后的画面再次闪现——玉米叶的沙沙声,压抑的喘息,徐晓红绯红迷乱的脸……这一次,她不会再逃。她要亲手,把这对狗男女,拖到光天化日之下!

    决心一旦落地,贺晚晚反而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汹涌的恨意被强行压下,沉淀为眼底深潭般冰冷的算计。她像一头蛰伏的猎豹,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收集着每一片可能致命的拼图。

    机会很快来了。几天后的傍晚,收工哨音刚落,知青点院子里就弥漫开一股劣质肥皂的碱味。贺晚晚正费力地从压水井里汲水,冰凉的井水冲刷着小臂上被玉米叶划出的红痕,火辣辣的疼。她身后,徐晓红端着脸盆,盆里水汽氤氲,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极其稀罕的香胰子味儿,甜腻腻地钻进鼻腔。

    这味道,贺晚晚前世在徐晓红身上闻到过很多次,那时只当是她家里条件好,从城里带来的稀罕物。现在想来,每一次这香味出现,似乎都伴随着徐晓红心情莫名的飞扬,以及她看向罗志强时,那过于熟稔、甚至带着点撒娇意味的眼神。

    晓红姐,贺晚晚状似无意地回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羡慕,你这胰子味道可真好闻,不像咱们发的肥皂,一股子怪味儿。

    徐晓红正往脸上撩水,动作一顿,随即有些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哦,这个啊……家里托人捎来的,就剩最后一点儿了。她飞快地拧干毛巾,胡乱擦了擦脸,眼神飘忽,我先回屋了。说罢,端着盆匆匆走开,那背影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仓皇。

    贺晚晚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女知青宿舍门口,目光沉静如水。这可疑的香胰子,是第一块拼图。

    观察变得更有目的性。贺晚晚发现,徐晓红对罗志强的态度,远比其他知青来得热络和随意。一次在晒谷场,罗志强背着手走过,随口问起新来的知青适应情况。徐晓红立刻像只花蝴蝶般迎上去,声音又脆又甜:罗支书您放心,都好着呢!就是这日头太毒,晒得人发晕……她抬手在额前搭了个凉棚,手腕上一抹红色一闪——是条崭新的红纱巾!那颜色鲜艳得刺眼,绝不是知青点供销社里能买到的土布货色。

    罗志强目光在她手腕上一扫而过,脸上笑容不变,声音却压得极低,带着一种熟稔的亲昵:嗯,辛苦了。回头……嗯,回头再说。他含糊地应了一句,便迈步离开。

    那抹红纱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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