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在田几乎每天都泡在里面,很多人私下说,王在田答应皇帝担任祭酒,目的其实是为了这些藏书。
藏书阁也是学院的重地,有教习们日夜值守,学生们也不可以随意进出,都有限定的时间,以及限定的楼层。
看到凌鱼走过来,教习们笑着打招呼三师兄不待询问直接指向上方祭酒在最高楼。
凌鱼对他们道谢,径直上楼去了。
咚咚咚的敲门声回荡在最高处。
老师,老师,我带来好文章你快看看。凌鱼说。
最高处阁楼门窗紧闭,宛如无人之境,不管凌鱼敲门也好说话也好,都没有回应。
老师我知道你在这里。凌鱼再次说,拎起衣袍,你再不开门,我就撞了。
内里终于响起不耐烦的声音:前人的好文章我还看不完,今人的你自己看吧。
凌鱼说:您还记得当年在丹阳县文庙后街住着姓张人家的那个小童吗
话音落内里响起脚步声,脚步声停在门口。
那个蹲在窗户下偷听的孩子苍老的声音问。
凌鱼说:他适才过来,答了一张卷子写了一篇文章……
话没说完门被打开了,一个身材高大,头发花白的老者出现在凌鱼面前。
那孩子……他说,竟然还活着啊。
凌鱼皱眉:人家家里只是穷了些,虽然没有父母,但有祖父有堂兄,怎么就活不下去了,更何况也不是先前战乱,天下太平。
王在田神情有些复杂,看了凌鱼一眼,问:他来书院了是求学
凌鱼摇头:不,说依旧家贫,无钱进学,不过,读书并没有丢下。说着也顾不得讲详细经过,带着些许炫耀将手里的卷子递过来,你看看他答的这条经义。
王在田伸手接过先是一目扫过,然后又视线回转从第一行开始看。
凌鱼也不催促,也不觉得浪费时间,没有从怀里拿出书来读,眉眼含笑看着,等着。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一瞬间。
王在田轻轻点点头:这些年的确没有丢下读书。
凌鱼笑说:是吧,老师你就说过,这孩子是个会读书的人。
王在田握着卷子默然一刻:这字写得一般。
这是有原因的,他是在模仿其他人的字。凌鱼笑说,这才将事情详情讲来,老师,他现在给人当护卫,他的小姐来选公主伴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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