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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一不想目睹芳容。

    胃口吊够了,待到客坐满席之时,便让她出来露一露脸,隔着珠帘,拨弄冰弦,慢慢缓唱,赢得满堂彩。

    再之后,只要提前放风,当夜有蜜儿姑娘出场唱曲儿,哪怕只轻唱一首小调,楼里必是座无虚席,连栏杆上都伏满人。

    挂牌那一夜,蜜儿忧心忡忡,生怕竟得她头夜的是那等大腹便便,满身铜臭的丑陋商宦。

    她立在纱帘后,观着场下那些粗鄙下流之辈,满心的不甘愿。

    竞价还在往上攀升,她的头夜,已经出到普通人家几年用度还不止,终于价格定住了,没人再往上加。

    她清楚,不会再有人往上加了,得她头夜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留山羊胡须,三角眼的精瘦男子。

    一时间,心里充斥着失望、不甘,却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就在楼管事准备宣布她的初夜恩客时,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到楼管事身边,不知说了什么。

    她立在纱帘后,见楼管事一双眼陡然大瞪,紧接着宣布今日的竞价取消。

    那位山羊胡须男子气得眼睛直眨,就要指着豪奴闹事,谁知花枝楼也不是吃素的,根本不怕把人得罪,那人气得甩袖离开。

    这一变故让在场众人皆惊住了,不知何人这样大的面儿,仅仅一句话就翻了盘。

    楼管事一再向她交代,今夜梳拢她的是位大人物,千万伺候好。

    待她进到屋里,见到那人时,一颗心又是欢喜又是羞怯,是位年轻郎君,一身行头金贵却不张扬,眸色很黑,盯着人时,能把你的魂给攫住似的。

    后来,她才得知,这人是夷越五上姓的罗家子,罗疏。

    自打她被他梳拢后,他便包占了她,说是包占,实则一个月来不了两回,她也不必再接别的客人,楼里其他姐妹眼红不已,酸言酸语地说她命好。

    思绪收回,蜜儿立于门下,见她心心念念盼的人正往这边行来,心里又是喜又是怨,喜得是终把人盼了来,怨得是这冤家当真可以丢开手。

    罗疏走进屋里,房门掩上,她上前宽去他的外衫,规整挂起。

    青楼出身的女子察言观色是根本,不是说只凭一张漂亮脸蛋就可以横行,漂亮女子多得的,既有姿容还有才艺,更要善解人意。

    是以,这蜜儿不会像小门小户的宝姑那样,好不容易把人盼来,自作聪明地哀怨几声,以为这样可以勾住他的心,把人长长久久地留住。

    这样的蠢行,她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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