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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离婚吧,妙妙归我,反正你也没带过她几天。

    我一开始以为是他误会我没在公公的治疗上尽心尽力。

    我们从十几岁就在一起,感情一直很好,我觉得没有什么心结打不开。

    可直到我被逼得离了婚,女儿对着我吐唾沫。

    转身投进吴芳的怀里,以后你就是我妈妈了。

    我才知道,在我拼命挣钱寄回家的那几年里。

    谢廷远早就和吴芳住在一起了。

    电话那一端,得不到我回应的谢廷远急切地喊,老婆!陈清宛!

    我强忍着没咬碎后槽牙,我在。

    赶紧去接我爸妈,你打个车去,别让他们挤地铁。

    记得要挂最好的号,我爸操劳一辈子了,不能耽误了他看病。

    我点了点头,眼圈却仍烫得厉害。

    好,那这个月的工资我先不寄了。

    2

    那怎么行

    谢廷远急了,妙妙怎么办你让我们俩喝西北风啊

    我按捺住心底翻涌的愤怒,我每个月只给自己留三百,你让我拿什么去带他们打车看病

    去最好的医院挂号。

    还不能委屈了他爸妈,要给他们订个招待所。

    谢廷远当时的话在我耳边不住回响,总不能让我妈那么大岁数跟你睡地下室吧

    他怎么会不知道我在京市连最底层人民都算不上呢

    我高中毕业就出来打工了,学历低只能在酒店做保洁。

    周围同事都是五十多岁的阿姨,个个家里有钱有闲。

    我替她们顶了一个又一个班,那八千块的工资是我熬着血泪挣的。

    一日最大的开销是来回倒公交,地下室也是同事阿姨好心让我住的,分文未取。

    她可能早就忘了在四环外还有几套房,有几个懒得收拾的地下室。

    馒头咸菜就是我的一日三餐。

    我已经两年没回过家,为了剩下春运的来回路费。

    过年举家团圆之际,我吃一份十多块的盒饭,已经算是奢侈了。

    他带着妙妙在南省的小城里住着,物价低。

    何况幼年时他放鞭炮炸了左手小指,领了残疾证,每个月还有一份政府补贴。

    上一世,我总是被他言辞恳切哄得团团转。

    要不是我没本事,也不会让你这么辛苦,但日子总会一天天好起来的。

    你不在身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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