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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低眉:大小姐折煞老奴了,老奴一个下人,哪敢指点大小姐。

    不愧是刘氏得力干将,在言语上半点把柄都不留。

    宋知鸢看着沉重的府门,没有说话。

    耳边议论之声不断传来。

    多是欣赏宋知鸢,认为宋府行事迂腐过分,不知变通的;却也有被家族大局之话说服,表示理解的。

    孟婆子上前一步:大小姐若不好自己回去,不如老奴派人去请侯府的人来。

    若有侯府来请,也算给宋知鸢台阶下。

    可如此一来,她之前所有的激昂之言就都白费了。

    不,不只白费,那些言辞,字字句句都会成为日后他人刺向她的尖刀。

    画屏心脏收紧,下意识握住宋知鸢的手:小姐......

    宋知鸢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微笑以示安慰,转而看向虚掩的大门,屈膝跪拜。

    知鸢叩谢父亲母亲养育之恩。父亲母亲的顾虑知鸢明白了,自不会让二老为难。

    只是再回侯府亦是不能。逼迫恩人、伤害无辜之事,知鸢做不得,还望父亲母亲理解。

    如今处境,知鸢思来想去,唯有一法。

    什么办法

    众人好奇起来。

    宋知鸢昂首:母亲在世时极受外祖疼爱,出嫁曾给予十里红妆。

    后来母亲因生我亡故,祖父做主,按我朝律例,将这笔私产留给我。

    我出嫁之际,你们同我说,一部分给我做嫁妆,一部分存于宋家。

    若他日我与侯爷鹣鲽情深,再送还于我;若有何变故,也可给我留作退路。

    彼时知鸢还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如今才知父亲母亲良苦用心。

    前后好几个母亲,听上去绕,实则清楚。

    前面说的是生母,后面说的是继母。

    有人恍然:我记起来了。宋府先夫人朱氏出自惠裕伯府。

    老惠裕伯一子一女。儿子还是京城有名的小财神,不论什么买卖,到他手里总能财源滚滚。

    我也想起来了。你们之前不是说宋姑娘出嫁的场面大吗。跟她母亲当年相比差得远了。

    朱夫人那会儿可是惊动全城,嫁妆抬了一天一夜都没抬完。

    按我朝律例,出嫁女亡故,嫁妆私产归亲生儿女。哎呦,没想到这宋姑娘还是个金娃娃啊!

    宋知鸢低头憋了憋情绪,再抬眸已是眼眶泛红,鼻子微酸。

    如今女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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