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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9

    异常的动静惹得孟廷御下意识地回头,看到裴子君倒在蒲团边,失去了意识。

    子君!他箭步冲向祠堂。

    正扯着他衣襟的沈清怡生生被拖行几米,直到衣襟撕裂。

    他却一丁点也没察觉。

    愣着做什么!赶紧喊大夫!他横腰抱起裴子君,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我不是吩咐过不用她跪吗!

    所有守祠堂的人,通通去院子跪着,子君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来领罚!

    微微恢复意识的裴子君心里一紧。

    竟能在他的眼里,看到紧张和失控,为何偏偏是今日

    她却没有惊觉被爱的欣喜,没有今日就要离开的后悔,没有想再留下来的冲动。

    心中悲哀袭来——一切都晚了。

    大夫匆匆赶来,神色紧张,把脉时眉头越锁越紧,似是也为了裴子君的身子担忧。

    孟廷御被欲言又止的大夫彻底惹怒,揪起大夫的衣领:快说!是怎么了!

    夫人......已到时限了。大夫战战兢兢地跪下,浑身发抖,那日夫人被打,老夫便已叮嘱需得仔细养好伤势。夫人现在脉象微弱,恕老夫医术浅薄,无回天之力。

    叮嘱本将军从未听见你何时叮嘱过!

    大夫的神色渐冷,厌弃地盯着孟廷御:那日将军正与一女子寻欢作乐,没空听老夫述说病情,老夫便只能叮嘱夫人了。将军还有什么想对夫人说的,夫人怕是油尽灯枯了。

    孟廷御也没留意到,沈清怡没被尊称为二夫人,眼中满是慌乱和内疚。

    孟郎,让大夫下去吧,本就是我自己不争气。裴子君不忍大夫被牵连,唤回了孟廷御的思绪,我本应死在七年前的饥寒,如今多活了七年,已心满意足了。

    孟廷御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心像是被挖空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子君,你再撑一撑,我去求皇上请太医过来,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他声音渐渐弱下去,喉咙好像被塞了一堵棉花,逐渐说不出话来。

    她嘴角渐渐渗出血迹,衬得脸色如纸一般苍白,摇摇头道:

    子君幼时,父母皆被野兽侵噬,死无全尸;请孟郎圆我最后一愿,给我留一条全尸。

    就葬在东城郊外的野花地吧,我总能想起孟郎教我骑马时的情景。那时候曾以为的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是子君一人的妄想罢了。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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