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
我迎上他的目光,语气斩钉截铁。
荣安县主的封号是皇帝给的,是过去沈家忠烈与我自己苦难的补偿。
而未来的路,我想学好医术,脚踏实地自己走。
后来,我顺利和离,在济世堂潜心学医。
济世堂药香萦绕,是踏实的味道。
师傅话不多,但教得极认真。
我的师姐苏芷,整天叽叽喳喳,像只不知疲倦的小黄鹂,给这药气沉沉的院子添了许多鲜活气。
这日清晨,我正和苏芷在后院炮制一批新收的药材。
她一边小心地翻动簸箕里的药材,一边压低了声音,带着点小兴奋道:
师妹师妹,你猜怎么着今儿个天还没亮透呢,那位侯爷跟个门神似的,直挺挺跪在咱们医馆门口的石阶上。
我手中的药杵顿了一下,又继续不轻不重地碾着石臼里干燥的根茎。
穿得倒是人模人样,抱着个挺大的锦盒,也不知道装的什么宝贝。
苏芷学着裴宏的样子,捏着嗓子,惟妙惟肖地模仿:
‘阿瑜......求你,求你见我一面,我知道错了......’啧啧啧,那叫一个情深意切,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她夸张地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随即又叉起腰,小脸一板:
引得好些个早起的街坊围着看呢!指指点点的。哼,早干嘛去了现在知道跪了还有啊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