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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病院,而不是在这里浪费公共资源博取同情。

    旁边传来护士催促的声音。

    我转身离去时,听见姜雨晴凄厉的尖叫:你们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小宸,妈妈来找你了.......

    我一次都没有回头。

    只是在出国之前,去了趟监狱。

    许厉舟被狱警搀扶进来时,我几乎没认出来。

    曾经倒三角的完美身材已经不复存在,囚服领口还沾着干涸的米糊,右手保持着痉挛的划水姿势,缺了门牙的嘴巴还在喃喃自语:换气......对不起......错了......

    看清是我的时候,他突然瞪大眼睛,脖子诡异地后仰,发出咕噜咕噜的呛水声。

    狱警熟练地按住他痉挛的肩膀,对我解释:他入狱之前就脑损伤神志不清了,在里面的日子也不好过,人人都能欺负他,最近我们正在考虑是否将他转移到精神病院。

    挺好,这对野鸳鸯说不定还能在精神病院再续前缘。

    我故意提高音量:听说姜雨晴在城南精神病院做艺术治疗,昨天还用蜡笔画了幅《全家福》。

    许厉舟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头重重地磕在铁桌上,殷红的血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像极了泳池边没擦干净的水渍。

    我轻轻笑了。

    一个月后,在开普敦的悬崖边,我拧开了那个特制的密封瓶。

    带着消毒水味道的液体倾泄而下,在浪涛里碎成万千光点。

    我望着被夕阳染成金色的海平线,虔诚许愿:

    小宸,愿你以后再无风雨,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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