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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放在门把上骨指泛白的手。

    时夏僵硬的站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替身。

    原来这八年,她就是一个拙劣的替代品。

    原来贺凌安总是喜欢盯着她的脸发呆是因为把她当成了时思淼。

    原来她自以为的一切,都是假的。

    贺凌安从没想过和她在一起,只是过渡,只是消遣......

    心脏像是被一把钝刀缓慢的割开,时夏张了张嘴,喉咙里溢满了铁锈味。

    忽然她笑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那她这八年又算什么呢

    她僵硬的转身,打开走廊的窗户,就是濒死的人忽然找到了新鲜空气,大口大口的喘息。

    垂在身侧的手但是无法抑制的发抖,她强忍着,从包里拿出了那个白色药瓶,倒了两颗出来,没喝水,直接送进来嘴里。

    药片卡在喉咙里,苦味都顺着舌根蔓延。

    她捂住脸,眼泪又从指缝里溢出来,参杂着她极力想吞下的呜咽。

    直到听到包厢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她才抖着发麻的手重重的抹了一下脸和跌落在额前的发丝,仅存一丝体面。

    姐姐

    诧异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时思淼像是被烫到似的,连忙松开了和贺凌安十指相扣的手,惶恐的解释。

    姐姐你别误会呀,凌安哥哥就是怕我一个人太无聊,所以把我喊过来一起玩......

    她柔柔弱弱的咬住唇,看起来很是无辜:凌安哥哥可是我未来的姐夫呢。

    时夏又缓了一会儿,才僵硬的、机械的转身,然后她听到贺凌安透着冷意说:我和她只是同事。

    这句话像是一柄最锋利的匕首,狠狠的扎进时夏的心里。

    时夏抬着血红的眼看着男人的脸。

    八年的时间。

    换来的是......就是同事

    果然是身边最亲近的人,知道往哪里捅刀子最深、最痛。

    眼泪不争气的顺着刚才的泪痕漫下来的那一刻,时夏背过身去,独自往外走。

    凌安哥哥,姐姐肯定生气了,你快去解释呀......

    不用解释。贺凌安言辞简短:我和她本来就没关系。

    气氛凝固,耳边好似错觉似的,依稀能听见落雪的声音。

    时夏做回到车里没多久,贺凌安拉着时思淼也过来了。

    两个人坐在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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