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我打开电视。
新闻正在播放直升机的最新航拍画面——简明伟和简雪已经被吊着飞到了海上,下方是汹涌的巨浪。
记者说,顾家已经安排了一艘船跟着,等他们掉下来就会捞起来,然后......再吊上去。
窗外,阳光穿透云层洒落进来。
我伸了个懒腰,给自己切了块蛋糕。
这场复仇大戏,看得真是令人身心舒畅呢。
三个月后,顾家派人送来一张支票,金额后面的零多到我数了三遍才确认。
顾少亲自登门致歉:简小姐,这笔钱是补偿你这些年受的委屈。我妹妹已经脱离危险,医生说会完全康复。
我平静地收下支票:替我向令妹问好。
警察局打来电话,说在海岸线找到了妈妈的遗体。
确切地说,是部分遗体。
台风和海浪将她碾得支离破碎,只剩几块带着胎记的皮肤和断裂的骨头能确认身份。
海葬吧。我对电话那头的警官说,妈妈生前最喜欢大海的气味。
至于简明伟和简雪,他们在被直升机吊着环游台风路径三天后,终于被扔进了太平洋。
搜救队找到他们时,两人已经泡得肿
胀发白,简雪的嘴里甚至还塞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
我用顾家给的钱在郊区买下一栋带花园的别墅,改造成孤儿院。
开业那天,记者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我知道被抛弃是什么滋味。
我摸着一个小女孩的头发,她有着和我一样的月牙眼。
但在这里,每个孩子都会知道,他们值得被爱。
阳光正好,孩子们在草坪上追逐玩耍,笑声清脆如铃。
前世将我推下天台的那些人,今生被台风卷进了地狱。
而我,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