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时，苏念的帆布鞋在大理石地面发出怯生生的声响。电梯镜面映出她攥着琴包带的手，虎口处还留着昨夜练琴磨出的血泡。推开总监办公室的门，季沉舟正在看她的海选视频，屏幕蓝光映得他眉眼冷峻：从今天起，你是A班练习生。但记住，我不养废物。

    当晚的体能训练课，苏念的舞蹈服很快被汗水浸透。镜子里，她看着自己笨拙的动作，耳边是其他练习生的窃窃私语。突然，后腰被人猛地推了一把，她踉跄着撞向把杆，膝盖重重磕在地上。抬头时，只看见林悦染着紫色挑染的长发甩过，水晶指甲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光。

    深夜的练习室，苏念对着镜子反复练习走位。膝盖的淤青在冷水冲洗下泛着可怖的青紫色，她却固执地按下播放键。月光爬上窗台时，季沉舟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知道为什么选你因为你让我想起二十年前的自己——在地下室吃泡面，却坚信琴声能穿透水泥墙。他扔来盒药膏，明天五点加练，别迟到。

    苏念攥着药膏，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一弯残月挂在楼群之间，像极了母亲病历本上那行未写完的话。她知道，这场逐光之旅，才刚刚开始。

    第二章：荆棘训练营

    寰亚的集训基地坐落在半山腰，白墙红瓦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苏念拖着塞满泡面的行李箱，在302宿舍门口撞上抱着限量款化妆箱的林悦。走路不长眼对方后退半步，香奈儿五号的味道裹着轻蔑扑面而来，听说你是季总监特批的关系户

    悦悦，别欺负新人。扎着高马尾的唐糖接过苏念的行李，手腕上的银铃手链叮当作响，我是唐糖，以后咱们就是室友啦！她眨着小鹿般的眼睛，偷偷塞给苏念片暖宝宝，这里的中央空调半夜会停，这个贴着管用。

    训练强度远超想象。每天五点的晨功，苏念总是最后一个完成体能训练；声乐课上，她对着录音反复纠正咬字，直到喉咙泛起血腥味。但最煎熬的是深夜的舆论场——不知谁把她海选时的视频发到网上，便利店女孩也想当明星的词条下，恶评如潮水般涌来。

    别看那些。唐糖关掉她的手机，往她手里塞了杯蜂蜜水，上次季总监开会还说，你的声音有原始的生命力。话音未落，宿舍门被踹开。林悦举着平板，屏幕上是段被恶意剪辑的视频：苏念在食堂打翻餐盘，汤汁溅到旁人脚上。

    装什么努力人设林悦冷笑，穷人果然改不了邋遢本性。唐糖想抢平板，却被她甩开。苏念盯着视频里自己惊慌失措的样子，突然想起小时候被债主堵在门口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