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部落,双爪沾记虫的L液。
一滴滴刺眼的红自胸口滑落,任由其流淌。
偶尔有拾荒为它驻留,关心的话语钻到喉咙,却在看见它那呆滞眼神时,被吓的慌忙离开。
惜月发现了蜉蝣的不对劲,带了颗新摘的蓝果赶到它身前。
“你需要休息。”
“谢谢…最近的干净河流在……呃…哪里?”
蜉蝣刚开口,却在瞧见那抹蓝时猛的捂住嘴巴,险险憋住了呕吐的欲望。
“去蘑菇丛的方向可以找到,其他地方也有湖泊之类的可饮水区域,切记别忘了休息,惜月担心蜉蝣出事,蜉蝣之后要帮惜…惜月忙。”
惜月边说边点点头。
蜉蝣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说这么直白真的好吗?
在匆匆来到所谓不是真正的“河流”后,它终于克制不住自已,趴在湖边大口吐了起来。
至于为什么不随地找个地方吐?
一句话,太邋遢。
先前吃的蜈蚣和蝠蝇尽数混着胃液流入湖内,又被几只不知哪儿钻出来的水蛭还是鱼给吃了。
看着这番情景,蜉蝣感觉…
更恶心了……
待把肚子里东西吐了个光,它又换了个没被污染的干净位置,用爪捧起水往身上猛浇。
光滑的皮肤总归是有不少好处的。
比如很好清理,不出几分钟,身上便干干净净。
除了前后那两块伤口仍隐隐作痛,其他倒也还好。
蜉蝣跪在湖的边缘,望着自已在水面的倒影。
梦境里,那个面对死亡也十分镇定的身影,与下方这个家伙,真的是通一只猫吗?
“为什么偏偏是我丢失记忆?”
它质问湖面上的自已。
“为何偏偏是我要遭受这些?”
它一拳砸向那个自已,把自已的模样给砸了个粉碎。
“凭什么我想不起来任何事物!”
可这只不过是无用功罢了!!无论把这些倒影摧毁上千遍,上万遍,什么都不会改变。
蜉蝣用力殴打身下繁茂草地,怒声吼着单调的音,声音逐渐沙哑,仿佛一个老旧的机器重复着节奏。
然后便哭,因在洞穴所经历的恐惧而哭。
哭着哭着又笑了,它自已独自一猫成功摆脱了危险啊~
为啥不能感到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