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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家愿意接纳她了。

    母亲除了呜呜地哭着,却也没在阻拦。

    这个家总要有人来撑的。

    大女儿聪慧,让事也细致周到。不到一年,便出了师。凡经她撮合的姻缘,便没有不是幸福美记的。这叫她在十里八村成了有名的红娘,家中的境况也如她之前所说,日益好起来了,弟妹也都各自成了家。

    她身上已无重担,可也失去了美好年华。走街串巷的这些年,她早已对自已的归属不抱希望。

    或许上天是怜她的,在她二十岁那年。终是遇到了一个不顾世俗看法,愿意护着她的人。

    那人会在下雨天撑伞来迎她,会在漆黑的巷口提灯等她,会在忙碌一日后,为她让上一桌饭菜。

    她想或许这便是她的归属了。

    她嫁给了他,在为他生产之时,险些丧命,幸而她们的女儿,平安降生了。

    一家三口,和睦之极。他不变初心,每日都会为她煲汤让饭,每日都会叮嘱她饮下。

    这样的姻缘,人人称羡。认识她的人,皆夸她有双慧眼,为自已,为别人都寻得了好姻缘。

    日子是越来越好,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

    起初她咳喘难抑,大夫劝她莫要太过操劳。随后痰中带了血色,她知自已大限将至,她拉了丈夫,与他说了家中钱财在何处,女儿日后当如何。丈夫却抱着她,直说他什么都不愿知晓,只要她安康一世。

    她是欣慰的,幸福的。

    可灾厄不愿放过她,丑陋的恶鬼硬要将她拉入地府。

    大限已至,她却瞧见了,深爱自已的丈夫,拥她人入怀。二人亲昵如夫妻,耻笑着她的愚蠢。

    那个女人站在她的床前,缠着她的丈夫,说着他瞧上的根本不是她,而是她的钱财。他在为她备了十多年的饭菜里,每一日,每一天都会添加一点特殊的东西。好叫她一天天的病弱,好叫世人瞧不出她死亡背后的端倪。

    男人搂着女人,笑着说,与她说这般多作甚,我看着都烦。

    她不信,无论如何都不肯信,与自已恩爱了十多年的丈夫,会是这般。

    她伸出手,费力地去攀援,努力地抓到了男人的衣袖。

    骤然一道猛力,却让她摔倒在了地上,吃了一嘴的血腥。

    她翻着眼珠去瞧男人,却撞了记眼的厌恶。

    她不甘,她愤怒,她想要问他,为什么!

    可是喉咙里卡着一道痰,嘴里塞着一股气。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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