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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级别的绝世高手……

    麻烦。天大的麻烦。赵云的目光,比公孙续的剑锋更让他感到棘手。这个未来名震天下的常胜将军,洞察力敏锐得可怕!

    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压下翻腾的心绪。现在不是懊悔的时侯。当务之急,是应对即将到来的、更加严峻的局面。公孙续在众目睽睽之下吃了如此大亏,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报复只会更加疯狂、更加不择手段!而自已这个“废物”庶子,就是他最好的出气筒和立威对象!公孙瓒的默许甚至纵容,更是给了公孙续肆无忌惮的底气。

    土围子的破木门出现在风雪迷蒙的前方。门缝里透出微弱昏黄的光,在这冰天雪地里,竟显得有几分暖意。

    他推开门。一股混杂着劣质皂角、草药苦涩、汗味和一丝血腥气的复杂味道扑面而来,却奇异地让他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一丝。

    棚内景象与离开时截然不通。虽然依旧破败,但地面明显被仔细清扫过,湿漉漉的。几堆篝火烧得正旺,驱散着寒意。那些冻伤的汉子们,正围在火堆旁,神情痛苦却又带着一丝麻木的顺从,将红肿发黑、甚至开始溃烂的手脚,浸泡在几个大木盆里。盆中盛着浑浊的、散发着浓重苦涩气味的黄褐色药汁——蒲公英、车前草等熬煮的草汁。有人疼得龇牙咧嘴,却死死忍着,不敢出声。

    赵忠佝偻着腰,正用一块蒸煮过的干净布条,小心翼翼地蘸着浓稠的药汁,给一个脚趾严重溃烂的汉子擦拭伤口。动作笨拙却异常专注。

    李虎和柱子等人,则光着脑袋(头发被强行剃成了难看的短茬),穿着通样单薄的衣衫,在棚内相对宽敞的空地上,沉默地、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左右转和原地踏步。动作依旧不够整齐划一,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专注,眼神空洞,却又透着一股被逼到绝境后的狠劲。脚步声沉重而单调,在棚内回响。

    看到公孙越推门进来,所有人动作都是一顿,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那目光复杂无比:有关切,有担忧,有惊魂未定(显然听说了府中之事),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声的、沉重的压抑和……等待。仿佛在等待他带回外面的风雨,也等待他下达新的、可能更加残酷的命令。

    公孙越的目光缓缓扫过棚内的一切。他看到了木盆里浑浊的药汁,看到了汉子们泡在药汁中那触目惊心的冻伤手脚,看到了赵忠专注擦拭伤口的侧脸,看到了李虎、柱子等人剃光的脑袋和麻木练习的身影。也看到了角落里,堆放着几双用粗麻布勉强缝制出来的、分着五指的丑陋“手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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