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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准停!”公孙越的厉喝如通鞭子抽下,“把他架起来!拖也要拖着他跑完!停下的,中午都没饭吃!”

    李虎和旁边一个汉子咬着牙,冲过去,一左一右架起几乎昏厥的柱子,拖着他继续向前。柱子双腿无力地拖在地上,发出沙沙的摩擦声,脸色惨白如纸。

    一圈,又一圈……直到太阳升起一竿子高,阳光驱散了些许寒意,但无法驱散这群人身上的疲惫和痛苦。公孙越才终于吹响了停止的哨音。

    “噗通”、“噗通”……二十几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的口袋,直接瘫倒在冰冷坚硬的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混合着尘土在脸上冲出泥沟,胸口剧烈起伏,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柱子更是直接昏了过去,被李虎掐着人中才悠悠转醒。

    早饭依旧是稀薄的粟米粥,但每个人都吃得异常珍惜,仿佛那是世间最美味的东西。然而,残酷的训练才刚刚开始。

    “列队!”

    冰冷的命令再次响起。

    站姿训练,成了每日的酷刑。公孙越的要求精确到令人发指:双脚脚跟并拢,脚尖分开六十度(他用步子大致量过);膝盖绷直,不能有丝毫弯曲;收腹,挺胸,肩胛骨向后夹紧;脖颈挺直,下巴微收,目光平视前方。

    他如通一个雕刻家,拿着无形的刻刀,在每个人身上进行着最严苛的修正。膝盖弯了?一脚踹过去!肩膀塌了?直接用削尖的木棍戳上去!头偏了?冰冷的呵斥声立刻在耳边炸响!

    “站直!你是面条吗?”

    “挺胸!缩着脖子等挨刀吗?”

    “目视前方!眼神给我定住!再乱瞟,挖了你的眼!”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毒的冰锥,每一次响起都让人的神经绷紧到极限。汗水顺着鬓角流下,滴进眼睛里,火辣辣地疼,却没人敢抬手去擦。肌肉因为长时间的僵硬而酸痛、颤抖,但稍有松懈,立刻会迎来毫不留情的惩罚——或许是加站一个时辰,或许是午饭减半。

    枯燥,乏味,痛苦得令人发疯。有人私下里偷偷咒骂,叫他“小阎王”。李虎咬着牙坚持着,他感觉自已的腰背快要断了,但心底那股不服输的劲头,以及一种模糊的直觉——这看似毫无意义的站立,似乎真的在一点点改变着什么?至少,身边这群原本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流民,此刻虽然依旧表情痛苦扭曲,但身姿却硬是被强拧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整”的感觉。

    下午的训练更加令人崩溃:左右转。

    “听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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