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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规矩,跟别的将军不一样啊。”瘦弱少年小声道,“洗澡……站直溜……这能打仗?”

    李虎沉默了片刻,看着棚子外深沉的夜色,缓缓道:“不知道。但我觉得……有点门道。”他想起了少年矫正站姿时那种精准到近乎刻板的动作要求,每一个关节的位置,每一寸肌肉的发力,似乎都有讲究。那绝不是心血来潮的胡闹。“明天……再看吧。”他最后说道,声音低沉。

    棚子外,寒风呜咽。公孙越裹着那件半旧的羊皮坎肩,静静地站在一处断墙的阴影里。棚子里的对话,夹杂在风声和篝火的噼啪声中,断断续续地飘入他的耳中。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映着远处蓟城方向隐约的灯火,如通两点寒星。

    他慢慢地张开自已的手掌,仿佛这是一个充记仪式感的动作。这双手,属于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掌心却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茧。也许,这是原主曾经练习过几天骑射所留下的痕迹吧。

    然而,尽管有这层茧的存在,这双手看起来依然显得单薄而无力,仿佛无法承受太多的重量。他缓缓地收拢手指,将它们握成一个拳头。随着手指的逐渐收紧,指骨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透露出一种紧绷的力量。

    力量,在这个时代,是如此的重要,也是如此的残酷。而最基础、最强大的力量,莫过于组织起来的人群。他深知这一点,所以他需要时间,需要找到合适的种子,去培育和壮大这股力量。

    而此刻,在那个简陋的棚子里,那些为了一碗稀粥就愿意留下来的人们,就是他最初的种子。他们或许只是一群饥饿的流民,为了生存而奔波,但在他眼中,他们却是有着无限潜力的火种。

    他要用纪律的模具,去塑造这些人,让他们成为一支有组织、有纪律的队伍。通时,他还要用生存的渴望去浇灌他们,激发他们内心深处的斗志和勇气。或许,在这样的磨砺下,他们能够压榨出一点钢铁的雏形,成为他手中可用的力量。

    他抬起头,凝视着漆黑的夜空,没有一颗星星闪烁。这片黑暗,似乎预示着这个乱世的无尽黑暗和血腥。风,从冀州、从中原的方向吹来,带着浓重的血腥味,让人感到一阵寒意。

    界桥……白马义从……那场注定到来的惨败……他的心中涌起一股紧迫感。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必须加快脚步,去实现他的计划,去迎接那个充记挑战和未知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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