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林妤看了很久很久，慢慢地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第二天，将领的孩子们帮我给她办了葬礼。

    又过了几个春秋，谢伶千里迢迢地来找我。

    她年纪也大了，但比我好上太多，尚有力气骑马。

    脸上恐怖的疤痕，随着时间流逝，都变得温和了。

    她下马坐在我身边，说：虽然你和母亲一直不承认......但其实，你就是兄长吧

    陛下临终前，念叨着，说你骗了她，也不算冤枉你。

    我笑了笑，慢悠悠地说：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谢伶叹息，前几日，我翻到了陛下的绝笔书......

    她的手也有些颤颤巍巍，取出了那张皱巴巴的黄纸。

    遗书很短，几行字概括了秦懿昭的一生——

    我年幼登基，操持朝政，做出了些许功绩，也亏欠了许多人。

    遇到谢无忧，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运。但遇见我，大抵是谢无忧的不幸。

    谢将军，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

    我不求做你来世的妻子，但求化作微风吹过你的身旁。

    那时候，你可愿意回头看我一眼

    我静静地听谢伶读完，然后在这午后温暖的阳光里，慢慢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