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夫君的官服开口不大,不然就得拿到街市上找缝子重新裁了。」
还好我没有对他抱有期待,不然这辈子都得困在将军府了。
裴云谏眸色深深。
「这种细活,夫人不必亲自做的。」
更深露重,丝丝凉意从门缝溜进来,一路钻进骨髓。
我紧了紧外衣,转身把针线收好。
再回头,只留下空荡荡的屋子。
我没有追出去找裴云谏,而是随手掀开竹篮。
红绿相间的糕点上布满霉点,馒头又干又瘪。
比乞丐吃的还不如。
我自嘲极了,命人把这些吃食都倒进了泔水桶里。
5
和离一事我并不打算直接与裴云谏说。
他是将帅,生来孤傲自持。
何况我也不想把此事闹大。
他今日约了人去听戏,早早就收拾好出了门,只让自己的亲卫跟在身边。
发生了昨日那事后,我反倒没那么在意他了。
「夫人,夫人,出事了夫人。」
我正收拾着自己准备离府的东西,侍女却突然推门而入。
「听说早朝时太子退了和昭华郡主的亲,还顺便参了咱们将军一本。」
「说......说他有意勾搭闺阁女子!」
我敛眸,放下手中的衣衫。
窗外的月季开得正盛。
一簇一簇的,似要比出个国色天香。
看来,这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
我深深叹了口气。
「参就参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太...太子殿下说...除非让将军休了您...不然他就去刑部告发将军和昭华郡主的事...」
我的目光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凉意。
裴宴京这个人,我不太了解。
只知道他是当今圣上最看重的皇子。
宋昭华曾私下跟我聊到过。
「太子这个人深不可测,但凡要跟他说上两句话,都得时刻保持清醒,不然没一会儿就被他绕得晕晕乎乎。」
我和他拢共只见过一次,虽看不出这个人的性子如何,但他洞察人心的能力的确很厉害。
先是见我在后府门口受难,再是拉着我到厅堂外久久不进去。
显然这些动作都是在试探我对裴云谏的感情。
正如他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