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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云谏对上我的眸子,瞳孔猛地睁大,强烈的愤恨席卷全身。

    他不可置信地后退几步,踉跄的身子险些撞倒桌案。

    「你不是昭华...你不是...」

    我准备起身去扶他,裴云谏一把抽过扶杖,一瘸一拐地夺门而出。

    新婚夜,新娘独守空房。

    隔天起身,外面的下人们都在纷纷议论。

    说我兴许不懂闺中秘事,惹了将军不悦。说我娇艳欲滴,顾盼撩人,可惜将军不吃这套。

    议论来议论去,就是无一人说裴云谏不行。

    我倒无所谓,起床后自如地就去整理嫁妆和聘礼。

    虽为丫鬟,可宋昭华身边常有贴身嬷嬷教授管家之道,我闲来无事时便会在一旁听着。

    宋昭华不愿学,她从小众星捧月,别说长辈,下人们更是对她言听计从,何况未来夫君家。

    她没听进去的教诲,我如数家珍。

    裴云谏不常见我,也不常出入将军府。

    他去军营,去狩猎,去面见圣上。

    怎么都行,就是不愿回来。

    他不在的日子里,府里被我打理得井井有条。

    某次裴云谏的腿疾再犯,大半夜的将军府乱作一锅粥。

    那会儿宫门紧闭,民间医馆尚未开张。

    唯一的大夫又休了沐,十天半个月才回来。

    情急之下,我想到了安福寺的老方丈。

    老方丈年轻时曾是宫中最富盛名的医官,中年时参悟佛法,拜入安福寺当了和尚。

    可找他治病,不难,可也不易。

    老方丈最看重的,就是一个字,诚。

    我换上素衣,快马赶到安福寺下。

    一步一磕头,一步一抬首。

    千阶石梯,我足足跪到快天亮。

    这才打动老方丈,愿意下山去看裴云谏。

    还未到一个时辰,裴云谏的腿便散了疼,老方丈见我们「伉俪情深」,每七天为一个期限,带裴云谏上山寻他医治腿疾。

    得到这句话,裴云谏看我的眼神从疏离竟多了些耐人寻味。

    他不再同从前那样对我淡漠,连回家的日子也逐渐变多。

    我按照老方丈说的,每隔七天就带他上山。

    下人们在底下望着,说瘦小的我力气居然那么大,硬生生驮着裴云谏磕磕绊绊地登上顶峰。

    每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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