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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霓虹还在脚下流淌。

    我后背紧贴着粗糙的水泥管壁,手腕剧痛,喉骨被压迫得几乎碎裂,肺部因为缺氧而火烧火燎。

    而沈聿…他微微偏过头,镜片后的目光,平静地、甚至带着点玩味地,落在那枚躺在他脚边的、小小的背叛证据上。

    完了。

    最后的试探。

    最后的底牌。

    像个笑话一样,暴露无遗。

    巨大的绝望和一种被彻底看穿、玩弄于股掌的羞耻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头顶。

    沈聿抵着我喉咙的手肘,缓缓松开了力道。

    新鲜的空气猛地灌入肺部,呛得我剧烈咳嗽起来,身体顺着粗糙的管壁滑下,狼狈地半跪在地上,大口喘息,眼前阵阵发黑。

    视线模糊中,我看到沈聿那只锃亮的皮鞋,向前移动了一步。鞋尖精准地停在了那枚小小的录音笔旁边。

    他要干什么踩碎它像碾碎一只蚂蚁

    然而,预想中的毁灭并没有到来。

    沈聿微微弯下了腰。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出,动作从容,甚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优雅,轻轻拈起了地上那枚沾染了灰尘的录音笔。

    他没有看它。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我因为咳嗽和窒息而涨红、布满冷汗和屈辱的脸上。

    然后,他拿着那枚小小的录音笔,俯身,向我靠近。

    我下意识地想后退,身体却因为脱力和剧痛僵在原地。

    沈聿的手伸了过来。不是攻击,而是摊开了掌心。

    那枚冰冷、沾着天台灰尘的录音笔,静静地躺在他干净、纹路清晰的掌心里。

    然后,他那只手,向前一递。

    不是扔过来。

    而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将那只握着录音笔的手,稳稳地、用力地按在了我那只因为撑地而沾满灰尘、手背伤口再次崩裂、渗着血丝的…摊开的掌心上!

    录音笔坚硬的棱角,再次深深硌进我掌心的伤口里!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温热的血瞬间染红了冰冷的金属外壳,也染红了他干净的手指!

    我猛地抬头,撞进他近在咫尺的目光里。

    那眼神,深不见底,像暴风雨来临前最沉郁的海。没有嘲讽,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沉重的、近乎实质的压迫感和一种…奇异的、冰冷的托付

    他紧紧按着我的手,连同那枚染血的录音笔。掌心相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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