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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

    里面的血…

    够写墓志铭了吗

    第8章:天台录音笔与魔鬼的契约

    沈聿的烟头在夜色里明灭,像引燃地狱的火种。

    我把录音笔藏进袖口:你究竟想要什么

    他弹落烟灰:要你继续演女配。

    我冷笑反问凭什么,却被他反手扣腕按在墙上!

    袖中录音笔啪嗒坠地,他俯身捡起塞回我染血掌心:

    下次藏好些。

    ——原来投名状不是忠诚,是让魔鬼握住你的刀柄。

    卫生间的门把手冰冷刺骨,金属的寒气顺着指尖往骨头缝里钻。

    门外沈聿那句够写墓志铭了吗像淬了冰的针,扎在刚刚被视频和短信撕裂的神经上。血珠从咬破的唇角和手背崩裂的伤口渗出,在惨白的瓷砖地面上洇开几小点刺目的红。

    墓志铭

    呵!

    如果真要用血来写,那上面该刻满X这个姓氏的每一笔每一划!

    我胡乱抹了把脸上的冷汗和不知是泪还是水汽的液体,深吸一口气,那气息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灼烧着气管。猛地拧开门锁。

    门外走廊的顶灯惨白,将沈聿的身影拉得细长。

    他斜倚在对面的墙壁上,指尖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青白的烟雾袅袅上升,模糊了他金丝眼镜后的神情。

    那身深灰色的大衣沾了些墓园的泥点,却无损他周身那股沉凝如渊、仿佛能吞噬所有光线的气场。他看着我,目光平静地扫过我狼狈染血的手和病号服,没有惊讶,没有询问,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的了然。

    像在审视一件终于完成初步打磨的…兵器。

    能走他开口,声音不高,穿透医院走廊消毒水味的死寂。

    废话。我扯了扯嘴角,没出声,只是用染血的手一把扯掉身上碍事的病号服外套,露出里面被冷汗浸透的黑色T恤。

    动作扯动了手背的伤口,疼得我眉心一抽,却死死咬着牙没吭声。疼痛此刻反而成了锚点,让我不至于被脑子里翻腾的血色画面和灭顶的愤怒彻底冲垮。

    沈聿没再说什么,掐灭烟头,随手弹进旁边的垃圾桶,转身就走。步履依旧从容,仿佛不是深夜闯入医院带走一个精神病人,只是去赴一场寻常的约。

    我踉跄着跟上。冰冷的夜风从走廊尽头的窗户灌进来,吹在汗湿的背上,激起一片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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