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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链条般接连断裂!

    第九副棺材被血腥填满的信号!如同催命的丧钟敲响!十棺之仪,终于轮到了压轴之人——燕归寒!

    铁门外骤然响起兵卒粗暴的砸门声,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充满不耐和嗜血气息的催促:

    时辰到了!拖出来!下一个该你了,燕归寒!

    祭天台下,血的气味浓得如同化不开的铁锈块,沉沉压在所有人的口鼻之上。九具残破不堪的躯体被胡乱塞进简陋的薄皮棺材,尚未完全咽气的神经抽搐还偶尔带动沉重的棺盖发出闷响。粘稠、暗红的血顺着简陋木板的缝隙和棺底汩汩流出,将高台下的黑石地面染得粘腻湿滑。一排排观礼的朝廷大员、功勋贵戚穿着厚重的朝服或华贵裘服,脸色在浓重的血腥气中都有些发白,不少女眷用手帕死死捂住口鼻,眼中是掩不住的惊惧。

    观礼台主位一侧的高阶上,设着相对独立的几席。居中一把宽大的檀木扶手椅上,端坐着身着紫袍、面沉如水、气势渊渟岳峙的兵部尚书崔元稹。他面容精瘦,眼窝微陷,鹰钩鼻在挺括的紫袍映衬下显得格外冷峭,目光锐利而缓慢地扫过混乱血腥的刑台,嘴角习惯性地向下抿着,仿佛眼前的一切残酷不过是计划中的流程。在他左手侧略靠后的位置,坐着神情略显疲惫但目光始终隐含精光的秘旨官。而崔元稹的另一侧隔了一张小几,则是长公主李昭华。她被安置在一张铺着锦垫的雕花木椅中,脸色比这阴霾的天空还要惨白,紧紧靠着椅背,脊梁挺得笔直,却掩不住那份摇摇欲坠的惊悸。她身上裹了一件并不合身的厚斗篷,内里仍只是适才那件素锦常服。只有她自己知道,紧贴着最里层、冰冷得如同活物鳞片般硌在皮肉上的,是那件从死囚血肉中诞生的……龙鳞逆火甲。

    巨大的祭天高台上,刽子手正在清理刑具。那是些布满暗色血痂的带钩利刃、锯条和巨大的石槽,象征着对天狼的血腥供奉。台中央,被几道粗重铁链锁着的燕归寒显得异常渺小。深秋寒风卷着血腥和硫磺气息,吹动他褴褛的囚衣,露出底下紧贴皮肉的护甲。暗沉色金属表面沾满了牢狱污垢和风干的暗色血斑,甲片棱角粗糙,毫无光华,在昏暗天光下就像一块刚从矿坑挖出、未经打磨的丑陋铁板直接拍在他身上,冰冷而死寂。唯有近距离才能看到,甲片缝隙里似乎渗入了些诡异的深红色,仿佛吸饱了陈旧的血。

    嘿,瞧见没那死囚身上还挂着块废铁疙瘩呢!

    将作监的废料哈哈!兵部还真是‘慷慨’,给了这么块破烂挡煞

    可惜了燕大匠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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