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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雪!你去哪儿了我差点把这戈壁滩翻个底朝天!

    他的恐慌不似作伪,我却只觉得荒唐至极。

    随便走了走,看你太忙,没打扰你。我从他怀中挣脱,语气疏离。

    他紧绷的神情终于放松了一点:

    那就好,前儿个你说嗓子有些干,我托人给你寻了些秋梨膏,已经泡好了,我去端来。

    他转身走向角落的暖水瓶,那背影,仍是那个爱我入骨的顾知野。

    突然,他办公室的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

    他紧张的接起,随即脸色再次凝重。

    细雪,他皱眉看着我,眼里是他不曾察觉的紧张,宣传队出了点急事,我得立刻过去。水我给你放桌子上了,记得喝,晚上早点睡,别等我。

    不等我回答,他已抓起军大衣,疾步离去。

    引擎声划破夜空,心口传来一阵尖锐的绞痛。

    鬼使神差地,我骑上自行车也跟了上去。

    车在农场的卫生所停下。

    病房里,宣传队干事正对着顾知野连连致歉:

    顾场长,非常抱歉!是我们的疏忽,让白同志在排练时不慎从舞台上摔下……

    顾知野声音如刀: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说罢,他径直走入病房。

    白月怡正楚楚可怜地靠在床头,脚踝上缠着厚厚的绷带。

    顾知野快步上前,声音都在颤抖:怎么这么不小心还疼不疼

    白月怡满脸愧疚:

    都怪我,想着早日能替您分忧,才急着练功,却不想竟给您添了麻烦,耽误您陪细雪姐。

    别说了!他急切打断,语气里却满是心疼,你也是为了我,这几日好好养病,我在这陪你。

    他稍作停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而且你是我打报告娶回来的爱人,我不照顾你谁照顾你

    这一瞬,我大脑轰然炸开,一片空白。

    顾知野抬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绿色的盒子,温柔地递到了白月怡的手边。

    这是很好的疗伤药,能活血化瘀。往后,你用它,绝对不会留下病根,马上就能重返舞台。

    白月怡本就苍白的脸更是梨花带雨,猛地扑进他怀里。

    他心疼地倾身上前,手臂缓缓收紧。

    我扶着病房外冰冷的土墙,视线被汹涌的泪水模糊。

    当年在外省汇演,我听说当地有一种特制的草药,是疗伤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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