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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怜悯,只有无尽的疯狂与恨意。

    你毁了她的手,我就废了你的腿。你毁了她的回归大戏,我就让你这辈子都当个哑巴!

    他抓起她的脚踝,那是他前几天还心疼不已的地方。

    咔嚓!

    他毫不犹豫地,以最残忍的方式,生生将其踩断!

    白月怡疼得当场昏死过去。

    顾知野却还不解恨,他打开病房里的留声机,放上了商细雪的《沂蒙颂》。

    那清亮婉转的唱腔,每一个字都像是对他的审判。

    他拽着白月怡的头发,将她拖到留声机前,强迫她跪在那里,一遍又一遍地听。

    听见了吗这就是你永远都比不上的天籁!你这个卑贱的替代品!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你毁了她,就是毁了我!我要你生不如死!!

    他让人把白月怡关进了广和楼最阴暗潮湿的柴房,不给吃喝,只让她日日夜夜听着商细雪的唱片,直到她彻底疯癫。

    做完这一切,他没有丝毫快感,只有更深的空虚和绝望。

    他疯了一样冲出去,动用了所有关系,发了疯地寻找商细雪的下落。

    三天后,李沛拿着一份文件找到了他。

    知野!找到了!但……

    顾知野一把抢过文件,当看到上面户籍已注销五个字时,他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她不是离家出走。

    她是在告诉他,世上,再无商细雪。

    她连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肯留给他。

    噗——

    一口心血猛地喷出,将那份文件染得猩红。

    顾知野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13

    三年后,法国,巴黎。

    塞纳河畔的一家高级定制工作室内,我身着素雅的东方旗袍,正专注地为一件华美的戏服缝上最后一颗珍珠。

    我的动作很慢,右手的三根手指呈现出不自然的扭曲。

    但神情却无比宁静,眼底沉淀着岁月洗练后的温柔与通透。

    我现在叫笙。

    一个路过的法国绅士被这份美丽与专注吸引,轻声用法语问:笙小姐,这件作品叫什么名字

    我抬起头,微微一笑,用流利的法语回答:《重生》。

    是的,重生。

    三年前,我拖着一身伤痛,从天津港的货轮上下来,身无分文,举目无亲。

    是这位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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