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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我便明白,我不能输。一次都不能。

    我恨他,恨到想用屏幕上最锋利的那根K线,刺穿他跳动的心脏。我以为他只是在利用我,折磨我,享受这种将我踩在脚下的快感。

    直到那天,他书房的门没关严。

    我端着咖啡进去,听见他正对着电话那头发号施令,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狠厉。

    ……他唯一的软肋就是他那个妹妹,给我盯紧了。必要的时候,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手一抖,咖啡洒了一地。

    他挂了电话,转过身,黑沉的眸子锁定在我身上,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那一刻我才恍然大悟。

    他仇敌遍地,危机四伏。他认定我是他唯一的软肋,所以他要用最极端的方式来保护我。

    他不是在折磨我,他是在……砍断我的软肋,将我变成一个和他一样,没有感情、没有弱点、只有算计的怪物。

    他要的,不是一个妻子。

    他要的,是一把最锋利的刀。

    而磨刀的方式,就是用我的血,我的泪,我的恨。

    (二)

    生死豪赌

    那晚之后,我开始做同一个噩梦。

    梦里是三年前那场车祸,冲天的火光,刺鼻的焦糊味,还有金属被挤压变形的尖锐声响。我在驾驶座上,被变形的车门卡住,绝望地看着火焰一寸寸向我逼近。

    沈修就是在那时出现的。他像个神祇,撞开车门,将我从炼狱中抱了出来。

    我记得当时我抓着他的手臂,用尽最后的力气对他说:救我……也救救我的父母……

    可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到我无法读懂。然后,他抱着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爆炸的边缘。

    等我再次醒来,就在这座华丽的别墅里。他告诉我,我的父母当场死亡,而我,因为头部受到重创,脑部神经受损,智力倒退如孩童。

    全世界都信了。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脑子,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清醒地看着他如何为我伪造病历,如何买通医生,如何将我从社会关系中彻底剥离,变成他一个人的所有物。

    这份清醒,是地狱。

    而现在,我似乎摸到了地狱的另一层。

    他不是要囚禁我,他是要改造我。

    这个认知让我不寒而栗,比单纯的恨意更加彻骨。

    我开始更加小心翼翼地伪装,将那份蚀骨的恨意埋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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