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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上。

    我一步跨过去,穿过混乱的人群,冲向那个被泥土和泪水糊满了脸的阿婆。法官的吼声,法警的呵斥,记者的闪光灯…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噪音。我只看到那张被绝望扭曲的脸,那顺着皱纹流淌的肮脏泥水,那死死抓着骨灰袋的、青筋毕露的手。

    我伸出手,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握住了阿婆那只沾满湿黏泥土、骨灰和泪水的、肮脏不堪的手!湿冷、黏腻、粗糙的颗粒感瞬间包裹了我的掌心。像握着一块刚从坟墓里扒出来的腐土。胃部一阵猛烈抽搐,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窒息感排山倒海般袭来。汗毛倒竖,皮肤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逃离这可怕的污染!

    但我没松手。反而更用力地握紧那只冰冷、颤抖、肮脏的手。阿婆浑浊的眼睛猛地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里咀嚼的动作都停了,只剩下泥土顺着嘴角往下淌。

    我抬起头,看向法官,看向对面脸色终于微变的宋砚之,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盖过法庭所有的喧嚣:

    申请启动B计划。

    作战名称:人体污染源。

    空气死寂。只有赵阿婆压抑的、带着泥土味的抽泣声,和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在耳边轰鸣。握着那只脏污的手,掌心传来的冰冷黏腻感是如此清晰而恐怖,像握住了这个肮脏世界本身的具象。但另一股更灼热的东西,正从被污染的接触点,顺着血流,蛮横地烧上来。

    法庭死寂。我的手还死死攥着赵阿婆那只粘满湿泥和泪水的手。黏腻冰冷的触感顺着皮肤往骨头缝里钻。法官的法槌悬在半空,忘了落下。

    宋砚之脸上那点假笑终于冻住了。

    B计划,启动。我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法庭里像砂纸刮过玻璃。没有理会法官的质问,我松开赵阿婆的手,黏糊的污迹沾满了我的掌心。胃还在抽搐,但脑子异常清醒。

    我掏出手机,直接拨打了一个保存在加密文件夹里的号码——社区诊所那个被我心率手环协议拿捏住把柄的退休老军医。

    配方A,剂量按集体体重系数分发。立刻。我报了串数字代码。电话那头沉默两秒,只回了一个字:懂。

    当晚的消息像瘟疫一样炸开。社区诊所外排起长龙。自愿注射不明药剂的居民捂着胳膊走回家。凌晨三点,第一户人家的体温计飙到39.5℃。救护车的呜咽声撕破夜空。防疫部门的白色封锁带连夜缠满了整个小区,巨大的红字警示牌钉在入口:高度疑似聚集性发热疫情!严禁出入!

    宋砚之的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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