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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不大,却精致。处处透着古朴的雅致。

    只是,太过冷清。

    秦瑶掀开轿帘,入目是重重叠叠的院落,灯火稀疏。

    恭迎王妃。几个嬷嬷和侍女迎上前,声音轻柔。

    没有喜乐,没有宾客。

    连新郎官,也未曾出现。

    这便是皇家颜面尽失的质子府邸。

    秦瑶心中冷笑,倒也省了许多麻烦。

    被簇拥着进了新房。

    她坐在喜床上,盖头未掀。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股淡淡的草药味飘了进来。

    王妃,殿下到了。嬷嬷低声说。

    秦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想看看,这个传说中的病秧子,究竟是何模样。

    脚步声轻而缓,似乎每一步都带着几分虚浮。

    然后,她感到一双手,极轻地掀开了她的盖头。

    光线刺眼,秦瑶下意识地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一张苍白而清秀的脸映入眼帘。

    他很瘦。瘦得像一株风中摇曳的柳条。

    他的眸子很亮,却带着一丝病态的倦怠。

    他的唇色很淡,说话时,还会伴着几声压抑的咳嗽。

    王妃……他轻声唤道,声音有些沙哑,辛苦了。

    秦瑶看着他,心中毫无波澜。

    甚至觉得,这桩婚事,对他来说,也同样是惩罚。

    她不是那种会刁难弱者的人。

    殿下。。她声音清冷。

    他勉强笑了笑,笑容苍白得没有血色。

    本王身子不适,不能与王妃共饮合卺酒,还望王妃勿怪。

    他指了指桌上那杯合卺酒,语气透着一丝歉意。

    秦瑶眼神扫过那酒,又看向他。

    心中了然。

    这病秧子,恐怕连喝口酒的力气都没有。

    无妨。她起身,亲自将那酒倒掉。

    他愣了一下。

    秦瑶径直走到窗边,推开窗,让夜风吹散了屋内的药味和压抑。

    殿下,早些歇息吧。她淡淡地说。

    李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缓慢地走到床边,躺了下去。

    他似乎真的很虚弱。

    秦瑶没再理会他,径直走到一旁的小榻上,和衣而卧。

    这一夜,夫妻二人,各睡一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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