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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被秦舒一声极轻的冷笑打断。

    秦舒收回了与苏晚晚对峙的目光,重新看向顾琛,那清冷的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沉淀下来,变得更加幽深难测。她没再看地上的丝帕,也没再试图靠近,只是用一种近乎耳语、却又带着奇异穿透力的声音,清晰地对着顾琛,更像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她当然疯。她说……秦舒微微停顿,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模仿着林薇薇那种特有的、梦幻般的语调,‘它碰过琛哥哥的体温啊……那就是无价的。’

    琛哥哥三个字被她用一种近乎刻意的、带着嘲弄的语调念出来,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林薇薇精心营造的纯情幻象。

    呕……苏晚晚夸张地做了一个反胃的表情,嫌恶地搓了搓手臂,真恶心!两千三百万买块破表林薇薇那个疯子,她以为这样顾琛就能多看她一眼做梦!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林薇薇那块表值两千三百万天呐,真是疯了……为了顾少,真是豁出去了……惊叹、嘲讽、难以置信的议论交织成一片嘈杂的背景音。

    顾琛只觉得胃里的那把钝刀绞得更紧了。体温无价林薇薇那痴迷的眼神,苏晚晚此刻的歇斯底里,秦舒眼底那抹深沉的算计……还有那些隐在人群中,尚未出手却同样虎视眈眈的其他身影。她们像一群色彩斑斓的毒蝶,围绕着他这株即将枯萎的植物,贪婪地汲取着最后的光热,展示着各自扭曲的美丽。

    一股强烈的、想要逃离的冲动席卷了他。这光鲜亮丽的牢笼,这令人作呕的争夺游戏。

    抱歉,他终于开口,声音因为压抑着身体的不适而显得格外沙哑低沉,带着一种浓重的、挥之不去的疲惫感。他甚至没有再看苏晚晚和秦舒一眼,仿佛她们连同这满场的喧嚣都只是令人厌倦的背景板。他随手将手中一直握着的、沾着红酒液滴的香槟杯放在旁边的侍应生托盘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失陪。

    丢下这两个字,他无视了脸上还在滴落的酒液,无视了胸前那片刺目的污渍,更无视了苏晚晚瞬间变得惨白的脸和秦舒骤然幽深的目光。他迈开长腿,带着一身狼狈的红酒渍和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场,分开人群,径直朝着宴会厅侧门的方向走去。挺直的背影在璀璨的水晶灯下,却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和……沉重。

    管家立刻跟上,低声交代着什么,两个侍者试图上前递毛巾,被他一个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

    厚重的侧门在他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里面依旧鼎沸的人声、探究的目光和那令人窒息的、名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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