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一声凄厉的尖啸。
腥臭粘稠的液体喷溅而出。
林渊拔出钢管,不敢有丝毫停顿,一脚踹开巨鼠仍在抽搐的身体,朝着记忆中祖宅的方向没命地狂奔。
视线里终于出现了那堵熟悉的、爬满枯萎藤蔓的青灰色高墙。
墙头上覆盖着厚厚的、颜色异常深绿、叶片边缘泛着诡异金属光泽的苔藓类植物,像一层活着的铠甲。
祖宅那两扇沉重的、布满铜钉的朱漆大门,此刻被无数粗如儿臂的藤蔓死死缠住,如同被巨蟒绞杀的猎物。
藤蔓表面布满尖锐的倒刺,分泌着粘稠的汁液。
林渊的心沉了下去。
他绕着高大的围墙疾走,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每一寸墙体。
终于在宅院背阴面的角落,一处墙体与巨大假山石基相接的缝隙处,看到了异常。
那里的藤蔓似乎比其他地方稀疏一些,颜色也显得暗淡,仿佛被什么东西排斥着。
墙根下堆积着厚厚的腐叶和湿滑的苔藓。
林渊蹲下身,不顾湿冷和污秽,用手快速扒开那些腐败的植物。
指尖触碰到一块冰冷、坚硬的石板。
他用力一掀!
石板下方,赫然是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向下延伸的黝黑洞口!
一股难以形容的气息从洞内扑面而来,并非腐臭,而是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古老与沉寂,像是尘封了千万年的地底岩层被骤然打开。
没有丝毫犹豫,林渊矮身钻了进去。
身后,远处传来几声沉闷的爆炸和更加凶戾的兽吼。
黑暗瞬间吞噬了他。
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一束微弱的光柱刺破浓稠的黑暗,照亮了狭窄陡峭、仅由粗糙条石垒砌的台阶。
空气冰冷潮湿,带着浓重的土腥味。
台阶向下延伸了大约两层楼的高度,尽头是一个不大的方形空间。
光柱扫过四壁,是未经打磨的粗糙岩石。
石室中央,一个直径约两米的圆形石盘,如同沉睡的心脏般静静卧在那里。
石盘通体呈现出一种深邃的、仿佛能吸收光线的青黑色,材质非金非石,触手冰凉刺骨。
盘面上,刻满了林渊从未见过、也无法理解的繁复纹路和古老符号,它们彼此交织缠绕,形成一种玄奥而压抑的韵律。
最令人心悸的是,在石盘中心,以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