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桃目瞪口呆,殷红的酒液顺着发丝滴落。
周延之微微眯眼,看了眼我的笔迹,眼里惊疑不定。
一直冷眼旁观的儿子似乎也察觉我的不对劲,急了:阿——你把专利让给舅舅们,去萧家安安分分过好日子不好吗
非要把自己逼上绝路吗!
京圈谁不敬着周家,你就算有专利在手又怎样圈里只认你外公,你斗不过的。
恰在这时,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
那我萧家呢,可斗得过
萧老爷子居然来了!
钟小姐既然已是我的人,便容不得他人欺侮!
听着这狂悖之言,我别扭地转过身,却猝不及防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虽然他老了几十岁,但我仍一眼认出——他正是四十多年前躺在酒庄前,嚷着求大小姐收留,我愿以身相许当学费的无赖学徒。
他竟然是萧家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