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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仿佛刚才有只隐形的鸟把它空投在这儿。四四方方,通体乌漆嘛黑,上面别说贴纸、标签了,连个印子都找不着,光秃秃的,反着点暗沉的光,像个不祥的、等待打开的潘多拉魔盒。唯一算得上标识的,是右上角那地方,有一个小小的,红得跟凝固血滴似的……朱砂印那形状咋瞅咋像人……不对,是鬼,吐着老长的舌头。

    一股寒气不,是一种……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黏糊糊凉飕飕的玩意儿,就顺着我那裸露在外的脚脖子蹭蹭往上爬。

    我的目光跟钩子似的,死死挂在那猩红的舌头印上,心脏像被塞了个马达小老鼠,噗通噗通,蹦跶得那叫一个欢实。

    啥玩意儿啊垃圾也得有个收件人吧

    我的外卖员警惕性让我嘀嘀咕咕,下意识地左右张望。寺庙深处飘来若有若无的诵经声,空荡荡的停车场连只鬼都欠奉。香火气、驴肉火烧香和那股子陌生的阴冷混杂在一起,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门儿。

    算了,不管它!横竖不是给我的,没名没姓的。我扯了扯刚松下来的汗湿T恤,准备重新跨上我的风火轮。

    4

    强制绑定

    就在我抬腿的刹那——

    呼!

    平地刮起一阵阴风!邪门!绝对邪门!四月的天,这风竟冷得像腊月深井里捞出来的冰坨子,贴着皮肤刮过去,激得我汗毛集体起立唱国歌!

    嘎吱——一声微不可闻、又极其清晰的,像是某种硬质纸张被强行撕开的怪响,从我脚下的黑箱子上传来。

    我一哆嗦,猛地低头。眼珠子差点脱眶!

    就在我脚边,那张黑不溜秋的纸箱盖自己掀开了一条缝!缝隙里,幽幽地飘出来一张…巴掌大的小卡片那纸黄得渗人,跟旧书页似的,正晃晃悠悠往我眼前落。我下意识地一接。入手冰凉刺骨!

    我两根手指捏着这冰坨子卡片凑到眼前,借着昏黄的光线仔细瞅。这一瞅——

    卧槽!!!!

    我名字!我的名字!三个字,一笔一画,力透纸背地写在收件人:那一栏后面。那字迹红彤彤的…粘稠得都快滴下来了…根本他妈就不是墨水!是血!是血写的!血写的!!!

    王!静!香!

    一股寒意刷地从天灵盖一路劈到脚底板,连我的卤水驴肉火烧都瞬间凉透了。

    寄件人一栏同样用那瘆人血字写着龙飞凤舞三个大字:

    阎!罗!王!

    这三个字像带高压电,烫得我手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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