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又尖又厉，带着老北风刮破窗户纸般的质感。

    她的动作猛地顿住！

    那双深陷在层层皱纹里、原本因愤怒而喷火的浑浊老眼，骤然凝固！直勾勾地射向了我——这个刚从地上爬起来、还保持着一脸懵逼表情、身上穿着半吊子阴间客服制服的不速之客！

    那眼神里有疑惑（这谁），有惊讶（活人），有被打断骂街的不悦（没看老娘正忙吗！），但很快，所有的情绪，都被一种火山爆发前凝聚到极点的狂怒所取代！

    她像是瞬间找到了迁怒的目标！那双深陷在老树皮般皱褶里、喷射着怒火的老眼，几乎要把我烧穿两个洞！那握着巨大黑勺柄的、干枯鸡爪般的手，明显攥得更紧了，指关节捏得惨白发亮（我猜的，光线太暗看不真切，但那份用力快要崩断的力量感扑面而来）！

    一股极其凶悍、极其纯粹的、属于积年老吏（或者积年老厨）被激怒后迸发出来的磅礴气势，如同实质的冰棱夹杂着滚烫的油点子，混合着那鼎里蒸腾出的、能把人熏翻的诡异复杂气味，劈头盖脸地朝我砸了过来！

    草！（一种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