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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胡说,薇薇。谢凛的声音立刻切换成一种近乎宠溺的温柔,跟你有什么关系是她自己身体不争气。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乖,别哭了,你刚做完手术不能激动。为那种人哭,脏了你的眼睛。

    为那种人哭,脏了你的眼睛……

    那种人……

    脏了你的眼睛……

    这几个字,如同淬了剧毒的冰锥,精准无比地贯穿了我最后残存的意识。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尖锐到无法形容的剧痛。

    原来,我的生命,我的求救,都只是污染他心尖白月光的脏东西。

    最后一丝力气被抽干。手机从指间滑落,啪嗒一声摔在冰冷的地板上。黑暗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所有感官。

    也好。

    就这样吧。

    夏初,死在他亲手构筑的冷漠和那朵白莲花的虚伪里。

    ……

    三年后。巴黎。

    香榭丽舍大街华灯初上。Grand

    Pais(大皇宫)宏伟的玻璃穹顶在夜色中熠熠生辉,今夜,这里正举行着全球瞩目的未来之光珠宝设计大展及竞标晚宴。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水晶吊灯的光芒流泻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

    我站在二楼相对僻静的环形露台边缘,指尖轻轻搭在冰凉的大理石栏杆上。身上一袭简约至极却剪裁精妙的Valentino正红色抹胸长裙,像一簇燃烧的火焰。浓密的黑色长卷发松松挽起。脸上妆容精致而冷冽。

    三年时间,足够将那个在手术台上绝望等死的夏初彻底埋葬。涅槃重生的,是Anne

    Xia——国际珠宝设计界迅速崛起的新锐天才。

    Anne,原来你躲在这里。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我微微侧首。沈聿端着两杯香槟走了过来。他穿着合体的深灰色三件套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沉静而温和。他是我的伯乐,我的合伙人,更是当年把我从地狱边缘拉回来的人。

    下面太吵了。我接过他递来的香槟杯。需要一点清静,等待会儿的宣判。

    今晚的重头戏,是巴黎歌剧院大型翻新项目中,为首席女高音定制演出珠宝的委托竞标。最终入围的只有两家:我的独立工作室涅槃提交的荆棘鸟之歌系列,以及谢氏集团旗下恒韵的设计方案。

    紧张沈聿的目光落在我无名指上那枚设计独特的钻戒上——戒托是缠绕的荆棘形态,中心镶嵌着一颗璀璨的粉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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