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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过一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波澜,但很快就被惯常的审视和冰冷覆盖。

    他走到我身后,在巨大的穿衣镜里与我对视。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这身华服,看进我的骨头里。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水和定型发胶混合的气息,却莫名地让人感到一丝寒意。

    准备好了他开口,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像在确认一件物品的状态。

    嗯。我轻声应道,视线依旧落在镜中他的脸上,眼神温顺,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依赖,你……今天看起来很不一样。语气带着点怯生生的试探。

    沈聿的唇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但那绝不是笑容,更像是一种带着嘲弄的满意。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带着一丝烟草和皮革混合的冷冽气息,轻轻拂过我裸露的肩头。那触碰像蛇爬过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难以抑制的战栗,被我强行压了下去。

    你只需要记住,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每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我的耳膜上,今晚,安静地待在我身边。微笑,点头,扮演好你的角色。不该说的话,一句都不要说。明白吗

    他的指尖停留在我的肩头,带着一种掌控的力道。

    镜子里,我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垂下眼帘,遮住所有情绪,顺从地点头:我明白。声音温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仿佛被驯服的颤抖。

    沈聿似乎很满意这份顺从,他收回手,目光最后扫了一眼镜中盛装的我,转身向外走去,留下一句冰冷的吩咐:车在楼下。

    衣帽间里重新安静下来。两名女顾问收拾好东西,悄然退了出去。

    我依旧站在巨大的穿衣镜前。镜中的女人,红唇如血,华服璀璨,美丽得如同橱窗里没有灵魂的人偶。我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抚过刚才被他触碰过的肩头皮肤。那里,仿佛还残留着那股令人作呕的冰冷气息。

    镜中那双低垂的眼眸,此刻一点点抬起。温顺、依赖、茫然……所有的伪装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冰寒。那冰寒深处,是压抑了太久太久、即将喷薄而出的岩浆。

    指尖离开肩头,悄然滑向梳妆台。台面上,静静地躺着一只小巧的、镶嵌着碎钻的手包。我拿起它,指尖在光滑的皮质表面轻轻划过,感受着里面那个微小却至关重要的硬物轮廓。

    红唇在镜子里,缓缓地、无声地向上弯起。这一次,笑容里没有怯懦,没有温顺,只有一种淬炼到极致的、冰冷的锋芒。

    明白,我对着镜中的自己,无声地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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