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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我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手机屏幕上那份手术同意书的照片。

    你知道吗我的声音里,忽然带上了一丝极其诡异的、近乎轻柔的笑意,有件事,我一直忘了告诉你。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三年前,你签的那份手术同意书……我的目光落在窗外那个因紧张而微微绷直的身影上,唇角缓缓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是假的。

    轰隆——!又是一道惊雷炸响,仿佛在为我的话语伴奏。

    电话那头,顾淮砚的呼吸声彻底消失了,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

    我清晰地,一字一顿地,继续说了下去:

    那份同意书,是我模仿你的笔迹签的。因为那天,我打不通你的电话。我的丈夫,正在陪他的白月光,挑选她梦想中的婚纱。

    但是……我的声音陡然转冷,淬着剧毒的冰棱,那个孩子,是真的。

    他她来过。在你为林溪浅的婚纱裙摆保驾护航的时候,在我独自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感受着生命一点点剥离的时候,他她走了。

    顾淮砚,我对着手机,也对着窗外那个瞬间僵直如化石的身影,发出了最后的、终结般的宣告,你永远不配做一个父亲。也永远,不配得到我的原谅。

    你欠我的,这辈子,下辈子,都还不清。

    现在,带着你廉价的眼泪和恶心的忏悔,滚出我的视线。永远,别再出现。

    说完,不等他任何反应,我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然后,将这个号码再次拖入黑名单的深渊。

    做完这一切,我长长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腔里那股积压了三年多的浊气,仿佛随着这通电话和这场暴雨,终于彻底宣泄了出去。只剩下一种劫后余生般的、冰冷的清明。

    窗外的雨,似乎小了一些。那个跪在泥泞中的身影,在我说出孩子是真的那句话时,就像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彻底瘫软下去,蜷缩成一团,脸埋在肮脏的泥水里,肩膀剧烈地耸动着。隔着雨幕,听不到声音,但那姿态,分明是崩溃到极致的嚎啕。

    小陈带着安保人员撑着伞跑过去,这次他没有反抗,像一摊没有生命的烂泥,任由安保将他架起来,拖向停在路边的安保巡逻车。

    我冷漠地看着他被拖走,拉上了窗帘,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转身,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拨通了助理小唐的号码,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干练:通知沈总那边,西南项目,明天启动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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