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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贺家心甘情愿地把女儿交给我。

    昭昭微笑着与他碰杯,心里却隐隐不安。她还没想好该如何告诉许铭泽,那个他想要证明自己的对象——贺氏集团,正是她父亲的产业。手机铃声在凌晨三点响起时,贺昭昭正梦见自己站在悬崖边缘。她猛地睁开眼,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在黑暗中发出刺眼的光。许铭泽出差上海已经三天了,空荡荡的床铺另一侧冰凉如铁。

    喂她接起电话,声音里还带着睡意。

    昭昭小姐,是我。电话那头传来管家李叔刻意压低的声音,夫人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医生说她血糖太低,再这样下去...

    昭昭一下子坐起身,手指攥紧了被单:怎么回事

    自从上个月老爷生日您没回家,夫人就一直郁郁寡欢。前天开始拒绝进食,说要见您才肯吃饭。李叔叹了口气,老爷不让告诉您,但我实在担心...

    窗外的雨轻轻敲打着玻璃,昭昭盯着床头柜上她和许铭泽的合影,胸口发紧。三个月前公司获得首轮融资后,许铭泽变得越来越忙,常常一周有四五天在外地出差。她理解他想要证明自己的心情,但每当夜深人静独自躺在双人床上时,那种被遗弃的感觉总会悄然而至。

    告诉妈妈,我中午回去。她最终说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挂断电话,昭昭赤脚走到衣柜前。自从三年前离家出走,她只回去过两次——一次是偷偷参加祖母的葬礼,一次是父亲心脏病发作住院。每次都是匆匆去匆匆回,像个小偷。

    她挑了一条简单的米色连衣裙——不是许铭泽喜欢的颜色,但足够端庄。母亲喜欢看她穿浅色系,说那样才像个大家闺秀。

    雨停了,但天空依然阴沉。昭昭站在贺家别墅的铁门前,恍如隔世。三年前她拖着行李箱从这里走出去时,樱花正盛;如今秋叶飘零,她已不再是那个为爱情不顾一切的少女。

    昭昭小姐!李叔快步迎上来,脸上的皱纹比记忆中更深了,夫人正在花房等您。

    穿过熟悉的庭院,昭昭的指尖轻轻拂过那些她亲手栽种的玫瑰。花瓣上的雨珠滴落,像无声的眼泪。

    花房玻璃上凝结着水雾,朦胧中能看到母亲优雅的背影。贺母坐在白色藤椅上,面前的小圆桌上摆着精致的茶点,丝毫看不出绝食的迹象。

    妈。昭昭推开门,花香混合着湿热的空气扑面而来。

    贺母转过身,保养得宜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恢复了那种矜持的平静:你终于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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