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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盖过了雨声,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惊惶。

    师爷!师爷!不好了!出事了!

    是衙役阿福变了调的声音,带着哭腔。

    宋墨白迅速将日记和密信塞回乌木匣子,锁好柜门,抹去自己留下的痕迹,快步拉开书房门。

    门外,阿福浑身湿透,脸色比死人还白,嘴唇哆嗦着,连话都说不利索:祠堂……祠堂那边……又……又……

    祠堂怎么了

    宋墨白心头一紧。

    陈……陈老七!陈老七他……他死了!

    阿福的声音带着哭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就……就在龙王祠那石牌坊底下!

    暴雨如注,密集的雨线抽打着大地,将整个食人屿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水幕之中。狂风裹挟着咸腥冰冷的海水气息,发出凄厉的呼啸。宋墨白顾不上披蓑衣,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阿福,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入雨幕,朝着龙王祠的方向疾奔而去。

    雨水瞬间将他浇得透湿,青布长衫紧贴在身上,冰冷刺骨。但他心中那股寒意,比这雨水更甚百倍!陈老七!这个宗族总管,这个对岛上隐秘讳莫如深的老头,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死了!就在龙王祠的石牌坊下!

    他一路狂奔,泥泞湿滑的山路几次让他险些跌倒。远远地,那座巨大的、如同染血獠牙般的石牌坊在暴雨中显露出狰狞的轮廓。

    石牌坊下,已经围了几个闻讯赶来的渔民,个个面无人色,缩在雨里瑟瑟发抖,不敢靠近。更夫瘫坐在泥水里,指着牌坊下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惊恐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宋墨白拨开人群,冲到近前。

    看清景象的刹那,饶是他心志坚毅,也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陈老七的尸体,以一种极其诡异、极其亵渎的姿态,被摆放在石牌坊正下方的基石上!

    他浑身湿透,穿着那件灰扑扑的短褂,仰面朝天。那张如同风干橘皮的老脸扭曲着,嘴巴大张,似乎死前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凝固着极致的惊骇。而他的双手,竟被反剪到背后,用一根粗粝的麻绳死死捆住!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双脚!那双沾满泥泞的、骨节粗大的赤脚,竟然被强行掰开,脚底板朝上,用一种极其屈辱的方式,死死地抵在了石牌坊那冰冷粗糙的基座石上!仿佛在用力蹬踏着这象征着宗族权威与海神门户的巨石!

    而在他的额头正中央,一个深深的、几乎穿透颅骨的孔洞赫然在目!暗红的血液混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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