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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烟灰缸距离我的头颅不足半尺的刹那,江砚的右手如同铁钳般精准地扣住了顾承泽的手腕!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清晰的骨骼碎裂声响起!

    啊——!顾承泽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黄铜烟灰缸哐当一声砸落在地毯上。

    江砚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扣住顾承泽手腕的同时,他的左腿如同钢鞭般闪电般弹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踹在顾承泽的腹部!

    砰!

    一声闷响!

    顾承泽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破麻袋,被这一脚踹得凌空倒飞出去!狠狠撞在会议室厚重的实木墙壁上!又重重地砸落在地!他蜷缩着身体,口鼻鲜血狂涌,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只剩下痛苦的抽搐和嗬嗬的倒气声。

    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顾承泽痛苦的喘息声和鲜血滴落在地毯上的微弱声响。

    江砚缓缓收回腿,站直身体。他甚至连呼吸都未曾紊乱,只是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刚才因为剧烈动作而微微褶皱的西装袖口。然后,他抬起眼,冰冷的目光扫过全场惊骇欲绝的脸,最后落在我身上。

    我站在原地,从顾承泽暴起,到烟灰缸砸落,再到江砚如同神兵天降般瞬间废掉顾承泽,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劫后余生的冰冷和目睹仇敌惨状的快意交织的极致刺激。脸颊上似乎溅到了几滴温热的液体,带着铁锈般的腥甜。

    江砚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那些惊惧的目光。他垂眸,目光落在我脸上沾染的、属于顾承泽的血迹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然后,他伸出手,动作有些生硬,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用指腹,极其用力地、近乎粗暴地擦去我脸颊上那抹刺眼的鲜红。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擦过皮肤,带来一丝微痛和灼热。那力道,像是在擦拭一件被玷污的珍品,又像是在确认什么。

    脏。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戾气,只有我一人能听清。他收回手,指尖残留着淡淡的血迹。

    这时,纪委和经侦的人已经迅速上前,将瘫软如泥的苏明德和如同死狗般蜷缩在地、痛苦呻吟的顾承泽彻底控制住,铐上了冰冷的手铐。

    带走!为首的调查员冷声下令。

    苏明德被拖走时,面如死灰,眼神涣散。顾承泽则被两个身强力壮的调查员架着,他艰难地抬起头,满是血污的脸上,那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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