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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味呛入肺腑。当务之急,是处理伤势!

    她艰难地挪到那张破床边,用尚且完好的右手,粗暴地撕开左边宽大的、湿透的袖口。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借着门缝透进来的微弱天光,她看清了自己的左手腕。

    一片触目惊心!

    整个腕部高高肿起,皮肤呈现一种可怕的青紫色,皮下淤血严重,被靴底边缘反复碾压摩擦的地方,皮肤已经破开,渗着血丝和浑浊的组织液。骨头……虽然没有开放性骨折,但那种钻心的疼痛和异常的肿胀角度告诉她,骨裂或严重的软组织挫伤几乎是必然的。

    没有药,没有器械,甚至没有干净的水!

    沈清璃的眼神沉静下来,属于医生的本能压过了所有的情绪。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自己湿透的裙裾上。布料虽然粗糙,但还算干净。

    她咬紧牙关,用右手配合牙齿,撕下几条相对干燥些的内裙布条。忍着剧痛,她开始用最简陋的方式处理伤处——小心地擦拭掉伤口周围的泥污和血水(用自己衣服上略干的部分),然后,用撕下的布条,以尽可能符合解剖结构的方式,将肿胀的左手腕固定起来。

    动作笨拙而艰难,每一次触碰都带来钻心的疼痛,冷汗浸透了她的额发和后背。固定好手腕,她撕下更多的布条,紧紧缠绕在右臂被萧彻捏出淤痕的地方,加压,试图减缓肿胀。

    做完这一切,她已经精疲力竭,靠在冰冷的床柱上,大口喘着粗气。身体因为寒冷和疼痛而无法控制地颤抖。

    夜色,如同浓稠的墨汁,彻底淹没了这间破败的囚室。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是两个。外面死寂一片,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梆子声,空洞地敲打着深夜。

    就在沈清璃意识因为寒冷和疼痛而有些模糊时,紧闭的房门处,突然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金属摩擦锁孔的咔哒声。

    不是开锁。

    是有人在……撬锁

    沈清璃瞬间绷紧了全身的神经,所有的困倦和恍惚被强行驱散。她屏住呼吸,身体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滑下床,蜷缩进最阴暗的床底角落。右手,下意识地摸向发髻——那里空空如也,那枚救了她一命也让她陷入更深漩涡的刀片,早已不在。

    黑暗中,她的眼神锐利如鹰,死死盯住房门的方向。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破肋骨。是萧彻派来的人还是……那个陷害原主的真正凶手,要来斩草除根

    门外的撬锁声极其细微,带着一种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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