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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无数个我想要为自己发声的时刻,她都会最终拿出这句话打压我。

    过去的18年,每一次我都因为这句话,放弃了自己所有的坚持。

    一次又一次,不停的通过委屈自己的真实诉求,来满足妈妈对我的安排和贯彻她所谓的没苦硬吃的教育理念。

    从前碍于我要高考,她不敢在身体上让我吃苦,无非就是精神的打压。

    如今算是彻底释放了枷锁,越发毫无底线了。

    仿佛我根本不是她的女儿,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洋娃娃。

    只需要安安静静的被她操纵着,麻木的度过每一天就行了。

    太过压抑绝望,曾让我无数次甚至想过要轻生来摆脱这种暗无天日的绝对控制。

    因为我的妈妈是顶级的pua大师,在我的自我意识还未完全觉醒的时候,就已经在我幼小的心灵里种下了,本能抗拒除她之外的全世界的种子。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的世界里最大的罪恶,就是我妈。

    小时候有人嘲笑我是捡来的孩子,才会被这么虐待。

    后来有人看到我从我家所在的小区走出去,就造谣我是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不要脸的穷丫头。

    我的人生已经被妈妈摧残的面目全非了。

    终于,我咬着牙爬起来,强忍着泪水穿好了衣服出门打工。

    捂着空空如也连早饭都没吃,一直在咕咕叫的肚子,我一边哭一边往小区外面走。

    远远的就看到同住一个小区的杨芝芝也正要走出小区。

    她身上背着一个硕大的旅行背包,手里还拎着一个行军水壶,蹦蹦跳跳的向前走着,满脸洋溢着兴奋。

    我看到了她背包上夹着的露营帐篷,想起了前几天高中班级群里讨论的要组织去城郊度假村集体露营烧烤的消息。

    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报了名。

    天知道我有多想去。

    哎,可是不行啊。

    于是只能偷偷躲在树后面,眼睁睁的看着杨芝芝小跑出小区,坐上了已经等在门口的大巴车。

    车上人影攒动,似乎每一个都带着灿烂的笑。

    眼泪再次不争气的夺眶而出,我缓缓的蹲在了地上,胃里翻江倒海的涌上一阵恶心。

    没想到杨芝芝居然去而复返,担忧的环住我的肩膀,关切的问道:

    你怎么了淮西,我老远在车上就看着像是你,放心不下过来问问,哎呀你怎么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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