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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更像是一种冰冷的诘问,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审判的意味。仿佛我手腕上那道小小的疤痕,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证。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带着强烈攻击性的质问钉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膝盖的刺痛和手腕暴露在冰冷视线下的不适感交织在一起。一股无名火噌地一下从心底窜了上来,瞬间烧光了那点可怜的愧疚和慌乱。

    搞什么撞翻他早餐是我不对,我认栽,我道歉,我赔!但这跟我手上的疤有什么关系这高高在上、仿佛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的审问语气又是怎么回事

    关你屁事!我猛地抬起头,毫不畏惧地迎上他那双冰冷刺骨的眼睛,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带着明显的冲劲儿。手腕用力一甩,挣脱了他目光无形的钳制,袖子滑落盖住了那道疤。早餐和鞋的钱,我会赔给你!丢下这句话,我甚至没再看他那张瞬间变得更加阴沉的脸,也顾不上膝盖的疼痛,转身拨开围观的人群,像逃离瘟疫现场一样,头也不回地冲向了高一(3)班的教室门。

    身后,似乎还残留着他那道冰冷得能冻伤人的视线。还有周围瞬间炸开的、压低的议论声。

    哇…苏晓好勇…

    林默刚才那眼神…吓死我了…

    他们认识那道疤怎么回事

    议论声被关上的教室门隔绝在外。我靠在门后,心脏还在狂跳,不是因为刚才的奔跑,而是因为林默那突如其来的、带着强烈攻击性的质问和他眼中那抹冰冷到极致的审视。手腕被袖子盖住的地方,那道小小的疤痕似乎还在隐隐发烫。一种莫名其妙又极其不爽的感觉,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

    开学第一天,真是精彩纷呈。高冷校草呵,我看是神经病还差不多!

    开学第一天的混乱像被按下了快进键。班主任是个笑容和蔼但眼神锐利的中年女老师,姓陈。她雷厉风行地排了座位,宣布了班规,发下厚厚一摞新书,空气中弥漫着新学期的兴奋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林默和我,被命运(或者说陈老师的排座表)安排在了教室的两个极端——他靠窗最后一排,仿佛自带结界;我则在靠门第一排,像被钉在老师眼皮底下的标本。

    很好,物理距离最大化,完美符合我此刻离那个神经病越远越好的核心诉求。我刻意忽略掉从教室后方偶尔飘来的、带着探究意味的冰冷视线,埋头整理新书,努力把那个豆浆狼藉的早晨和那道冰冷的质问甩出脑海。

    然而,事情似乎并没有按照我期望的剧本发展。

    第二天清晨,我踩着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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