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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骤然沉入冰窟。血液似乎凝固了,四肢百骸一片冰凉。

    食镜啊……更食照镜嘅人啊……

    隔壁阿婆那嘶哑惊恐的警告,如同鬼魅的耳语,毫无征兆地在我死寂的脑海里轰然炸响,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回音,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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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像一尊被冻僵的雕像,钉在原地,动弹不得。眼睛死死地、不受控制地黏在那面诡异的镜子上,仿佛被某种超越理智的力量所捕获。镜面深处那片吞噬一切的灰暗,像一只巨大的、没有瞳孔的眼球,漠然地回望着我。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那片灰暗……动了。

    不是光影的变幻,不是灰尘的飘落。而是那片灰暗本身,如同粘稠的石油,开始缓缓地、无声无息地翻涌、搅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深渊般的最底部,挣扎着向上浮起。

    应急灯惨白的光线似乎被那翻涌的灰暗吞噬了,变得更加微弱、摇曳不定。

    翻涌加剧了。灰暗的中心区域,一个模糊的轮廓渐渐凝聚、清晰。

    那是一个人影。

    一个穿着……长衫的人影。

    影像依旧模糊,像隔着一层浑浊的、不断流动的水。看不清面容,五官如同融化的蜡,模糊成一团。但那身样式极其古旧、盘扣一丝不苟的深色长衫,却在灰暗的背景中显得格外清晰、刺眼。人影的姿势很僵硬,笔直地矗立在那里,仿佛一尊被遗忘在黑暗中的蜡像。

    它就在镜子里,就在我本该站立的位置,静静地、无声地站着。

    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寒瞬间攫住了我,比之前更甚。那不是普通的寒冷,而是一种浸透了骨髓、直达灵魂深处的阴冷。仿佛有无数冰冷滑腻的触手,正顺着我的脚踝向上缠绕、攀爬,勒紧我的气管,让我的呼吸变得无比艰难。牙齿不受控制地开始打颤,咯咯作响,在这死寂的卫生间里,声音清晰得如同擂鼓。

    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理智的堤岸。我猛地发出一声短促、嘶哑、完全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惊叫,身体比思维更快地做出了反应——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我疯狂地向后跌退,手肘重重地撞在冰冷的门框上,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但这疼痛却让我混乱的神经猛地一激灵。

    我甚至不敢再看那镜子一眼,只凭着求生的本能,手脚并用地冲出狭小的卫生间,反手用尽全力,砰地一声死死摔上了那扇腐朽的木门!巨大的撞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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