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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积蓄炒外汇,在2015年瑞郎黑天鹅事件里血本无归,多年后,他在出租屋的破沙发上咽下最后一口气时,手机新闻正播着2020年美股十年长牛收官。

    许锐风。李逸飞突然抓住对方手腕,那力度大得让许锐风的手腕隐隐作痛,今天是几号

    7月15啊,飞哥你睡糊涂了许锐风被抓得皱眉,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上周五你还说要请我喝冰可乐庆祝转正,这才过两天就失忆了

    转正

    李逸飞只觉得喉咙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干涩又难受。

    前世他根本没熬过试用期,所谓的转正庆祝不过是新人培训时画的饼。

    他松开手,摸到裤袋里的钱包,钱包的皮革质感粗糙又熟悉,夹层里还塞着大学毕业照,照片已经微微泛黄,照片背面写着2010届金融系李逸飞,

    字迹是他刚毕业时特有的生硬,歪歪扭扭的。

    飞哥许锐风的声音带着担忧,那担忧透过空气清晰地传进李逸飞耳中,你脸色白得跟张纸似的,昨晚没睡好

    李逸飞深吸一口气,空调冷风如冰刀般灌进领口,冻得他一哆嗦,他突然闻到自己身上淡淡的烟味,不由得一阵皱眉。

    前世他是在2012年开始抽烟的,2010年的他还保持着大学时的习惯,每天早晨用薄荷味牙膏刷三遍牙。

    是真的。他重生了,回到了一切还来得及的时候。

    走。李逸飞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划出尖锐刺耳的声响,像一把利刃划破寂静的空气。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比记忆中更清亮,带着年轻人特有的紧绷,去赵总办公室。

    许锐风松了口气,拍了拍他后背,那一下拍得还挺重,让李逸飞后背微微发麻。

    我就说飞哥你平时挺稳当的,准是昨晚熬夜看盘累着了。我先回工位了,要是赵总问起我,你就说我在核对交割单啊!说完小跑着钻进隔板后面,键盘声立刻密集起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好似炒豆子一般。

    李逸飞沿着走廊往顶楼走。

    玻璃幕墙外的阳光白得晃眼,刺得他眼睛生疼,他数着台阶——从一楼到六楼总共有一百零八级,前世他被开除那天,每一级台阶都像灌了铅,沉重得让他迈不开脚步。

    此刻他的脚步却越来越轻,心跳声如擂鼓般在耳边轰鸣:乌龙指事件发生在三个月后,8月16日道琼斯指数五分钟暴跌近千点,那天他本该在出租屋啃泡面,而不是像前世那样因为被开除错过人生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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