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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通也好。

    胖子!胖子!开门!苏然用力捶打着那扇油漆剥落的铁门,声音嘶哑。楼道里弥漫着一股饭菜馊掉和灰尘混合的怪味。

    门内一片死寂。

    刘胖子!别他妈睡了!是我!苏然!他吼得更大声了,拳头砸在铁皮门上发出沉闷的哐哐声,在狭窄的楼道里激起空洞的回响。一种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毒蛇,悄无声息地缠绕上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他烦躁地摸出手机,翻到刘胖子的号码,拨了过去。听筒里只传来单调而漫长的忙音,无人接听。再拨,依旧是忙音。冷汗再次从他额角渗出,顺着太阳穴滑下。他猛地弯下腰,手指颤抖着伸向门缝下方——那里,一丝若有若无、极其微弱的血腥味,混在楼道浑浊的空气里,钻入了他的鼻腔。

    苏然脑子里嗡的一声,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冻结了。他像疯了一样后退两步,然后铆足了全身力气,狠狠一脚踹向那扇铁门!

    哐——嚓!

    年久失修的门锁应声而断,铁门带着刺耳的摩擦声向内弹开。

    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如同实质的拳头,狠狠砸在苏然的脸上,冲得他眼前发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客厅里一片狼藉。

    而刘胖子,他那将近两百斤的庞大身躯,此刻正以一种极其诡异、完全违背人体结构的姿态,蜷缩在客厅中央那块褪色的塑料地毯上。

    他的双手,被一根不知从哪儿找来的粗硬麻绳,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精准,死死地反绑在身后,手腕的骨头以一种可怕的角度向上翻折,几乎要戳破皮肤。他的双腿同样被扭曲地折叠在身下,整个人像一只被无形巨手强行揉捏、固定成跪伏姿态的提线木偶。

    他的头深深地垂着,下巴几乎抵到了胸口。那张平日里总是油光满面、堆满笑容的胖脸,此刻因为极致的痛苦和窒息而扭曲变形,呈现出一种可怕的酱紫色。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眼球可怕地向外凸出,里面凝固着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绝望。嘴巴大张着,舌头肿胀发紫,无力地耷拉出来一截,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地毯在他身下,洇开一大片暗红粘稠、已经半凝固的血泊。那血,浓得发黑。

    苏然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干,双腿一软,直直地跪倒在门口冰冷的水泥地上。他张大嘴,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像一条离水的鱼。眼前的一切都在疯狂旋转、模糊、变形。刘胖子那扭曲的姿势,那凝固在脸上的极致恐惧,像一把烧红的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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